柳婳抱着女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阿砚?”
随砚在妈妈怀里轻轻的蹭了蹭:“妈妈,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柳婳心里一紧,她摸了摸随砚的脸:“阿砚,妈妈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
随砚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妈妈骗人。”
她为什么要想起这些事情啊……就让她永远的做一个傻子不行吗?
柳婳和随砚内心都很煎熬,而在隔壁别墅的随遇他们也是更加的绝望。
祁临寒低垂着眼眸,目光温柔的看着手里的一块怀表。
那是随砚前几天刚送给他的,怀表的盖子上还印着他们俩的合照。
其他人也都沉默着,气氛压抑到让人连呼吸都困难。
叶安宁苦笑了一下,终于是打断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我们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沈念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是啊……”
随知目光茫然:“我现在只希望,阿砚不要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只要妹妹还愿意看见他们,那他们就一定会争取让妹妹慢慢的接受自己。
乔泽没说什么,他只是不断的回想着过去那些日子,跟妹妹相处的时间。
说起来,重生之后的这十几年也已经让他们很满足了,所以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会承受得住。
随遇目光沉沉:“我们先在这里等着吧,希望阿砚不要折磨自己。”
祁临寒往柳婳家的方向看了过去,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随砚房间的窗户。
那扇原本一直开着的窗户这时候却是紧闭着的,甚至连窗帘都死死的合着。
他们等待着,最后却只等到随砚离开的消息。
随遇失态的抓进随晋鸿的手臂:“爸,你说阿砚去哪里了?”
随晋鸿脸色严肃:“你们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叶安宁看起来很憔悴:“爸,阿砚现在怎么样?”
随晋鸿难得的对女儿也没好气了,他冷着脸说:“阿砚看起来不太好,那天宴会结束之后她就发烧了。上午才刚刚退烧,她就一定要回小时候住的地方。”
祁临寒握了握拳,隐隐的松了口气。
至少随砚还给了他们找到她的机会。
他看着随晋鸿的眼睛说:“随叔叔,我们现在能去找阿砚吗?”
随晋鸿语气嘲讽:“你去找她干嘛?让她更难受吗?”
随晋鸿其实不想对儿子们这样的,但是自从那晚宴会之后,他就一直做那种莫名其妙的梦。
就像很久以前梦到叶婉流产那次一样。
而在梦里,他的儿子女儿,一直对妹妹毫不关心,甚至会在那个陆运灵的引导下用恶毒的语言伤害妹妹。
在梦里,他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所以随晋鸿现在对自己也产生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这种情绪几乎让他不敢面对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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