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呢?”萧夜说。
骆琰飞更无辜了,“我能溜出来已经是当年翻学校那个围墙的身手不减了,你不会还以为我能抽出空去我舅的书房里把手机也偷出来吧!”
有八卦。
来值了。
此时抱着热茶缩在沙发里的喻禾星想。
萧夜接受了这个说法,低头啜了口茶,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你上次不就是在这被逮捕的,怎么还敢来。”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灯下黑。”骆琰飞自信满满地说。
外面雨势又大了,瓢泼地挥洒着,客厅里短暂地沉默了片刻。没有手机玩的骆琰飞想整点活,“我们仨斗地主?”
喻禾星寻思了一下,他不会。
“真心话大冒险?”骆琰飞又说,“开瓶酒我们仨掷骰子?”
萧夜分了个眼神给他,“你一个逃难的人消停点吧。”
喻禾星悄咪咪竖起耳朵。
骆琰飞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里,“哎——舅舅家里怒目圆睁,贤弟家里冰冰冷冷。”
“不服你回去结婚啊。”萧夜轻描淡写地站起来,问喻禾星,“想打游戏吗,楼上有我电脑。”
骆琰飞抢答:“想!”
回去结婚?喻禾星实在忍不住了,眼神越过萧夜去看骆琰飞,“你……悔婚啦?”
骆琰飞神秘兮兮地笑了,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晃了两下,“逃婚,婚前一小时溜的,我人到机场的时候还穿着白西装,贼刺激。”
“哇。”喻禾星的成长环境很简单,小说都很少有机会看,对这种剧情很好奇,“然后呢?新娘没追杀你吗?”
骆琰飞耸耸肩,同时萧夜离开沙发朝楼梯那儿走,骆琰飞顺势就坐了过来,“没有,现在追杀我的是我妈,因为我妈把我全家老小折腾去北美参加我婚礼,然后我溜了。”
“靠……”喻禾星不禁瞪大眼睛,“那你岂不是要被剁成馅包饺子了?”
骆琰飞点头,“没错,所以我签了遗体捐赠,不至于身死之后被扔锅里。”
“期间还要被加一次冷水。”喻禾星补充道。
“嗯嗯。”骆琰飞点头如捣蒜。
萧夜看这俩人直呼没救,上楼上到一半忽然骆琰飞又叫住了他,“贤弟!”
萧夜望着客厅顶上硕大的水晶吊灯叹气,“说。”
骆琰飞扒着沙发靠背,“我这回逃出来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儿要问你!”
“嗯,讲。”
骆琰飞寻思了一下,很明显地是在脑子里搜索一些自己死记硬背的名词,“是这样,我有个朋友的朋友,脑袋里有个疑似……神经胶质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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