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什么?”池黎惊慌失措地想要捂紧自己的秘密武器,但稍微一动,薛钟意的手就碰到了别的。
池黎一整根脊椎像过了道电,整个人明显僵硬了一瞬。
也就是眨眼的时间,薛钟意飞快地把录音笔掏出来,不知道按了个什么键,一张储存卡“咔哒”掉进他手里。
池黎目瞪口呆,然后立刻从薛钟意怀里跳出来骂道:“你早就看出来我带录音笔了?”
薛钟意从地上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衣服:“那倒没有,只是有点怀疑,毕竟池哥是个牢靠的人,不会不做准备来找我,对吧?”
池黎满脸纠结:倒也没那么牢靠。
但薛钟意这话的确有点像在吹他,吹得他还有点受用。毕竟今天真的目的达到了,一周的憋屈终于释放掉。
不过池黎很快绷住脸:“薛钟意,你再和我嬉皮笑脸也没用,扣了储存卡也没用!你承认拍我藏我照片的录音已经上传到云盘了,现在我们也算都握着对方把柄,以后你再敢惹我,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池哥你怎么会这么想?”薛钟意诧异地看他一眼。
池黎冷笑一声:“不管我怎么想,反正你没得想了……”
“不是,难道你不知道,因为涉及到机密数据,所以实验室里都安装了屏蔽仪,除了网线连接的设备,其他电子产品都连不上网吗?”
薛钟意诚恳地看着池黎,“所以池哥你的录音,根本传不上云盘啊。”
池黎呆呆地看着一身白大褂的薛钟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回什么话。
隔着不到两米的距离,他觉得自己和对方大概是差了一百个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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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黎睡了两节课了。
坐他旁边的林宝波复杂地看了眼池哥桌上的本子。
记笔记是不可能记的,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只能画个小人,标上薛钟意的名字,再划上满页叉号勉强占满空白。
“池哥怎么和薛神对上了啊,他们不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吗?”徐超也注意到这个,小声问林宝波。
他们俩是池黎的头号死党兼小弟,池哥吃肉他们喝汤,池哥打架他们护法,池哥和Omega讲悄悄话,他们就把范围一公里清场。
他们就没见过池哥这么蔫的样子。
好不容易下课了,徐超去学校的超市给池黎买了根冰棍回来,林宝波在一旁努力想撬开池哥的嘴,替池哥分忧。
但池黎含着棒冰,精神恹恹,关于薛钟意的事儿一个字儿都不想提。
那天临走,薛钟意又把他怼墙角了,反正实验室的监控由薛钟意随便处理,这神经病根本没在怕的,意味深长地和池黎说了句:“事不过三。”
池黎给他气昏了头,又真的不敢再干什么了。
这丢脸都丢两次了,可不敢再来第三次了,池哥脆弱的自尊心还需要片刻修复的时间。
不过他也看不懂薛钟意的目的,薛钟意存过他照片,后来自己又落了那么多把柄在对方手里,但半个月过去了,薛钟意的确什么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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