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会碰上不给钱的,也会碰上给豆腐渣材料的,还会碰上多拉几个人头骗钱的。这种复杂的底层生活藏在尘土之下,慢慢规范化起来。
镜头拉得很远,开了不知道多少倍速,白天黑夜明明不停在转变,而忙忙碌碌的人群却将一条崭新的道路创造出来。道路整洁干净,从大路开始一截截铺设过去,直铺到山里。
村里有小道,直接和这条路通到了一起。整个场景仿佛游戏。有人轻点了一下“生成一条路”,当地就生成了一条路。
看不到一点灰尘的路,路边每隔一段亮着一盏灯。路面本没有弯曲像盘山公路,而是一眼望过去非常齐整,对强迫症相当友好。
这条路用的材料好,工人也没人偷懒,一个月就彻底修完。
弹幕里一群人纷纷感慨:“好像在玩游戏。”
“真的,好像在玩游戏。”
“队长和小太阳突然出现!”
突然出现的贺君和关正阳,两个人天天跑工地,戴的是安全帽可不是什么草帽防晒帽。没有边沿的帽子导致两人都被晒黑了好几个度。
两个人看上去还有点明星味,可身上土味也是十足。正常人看见了,都难以想象两人半年前还在大舞台上肤白腿长染着非主流发色跳舞。
现下路彻底修好。关正阳骑着三轮车回村,唱着山歌,悠扬曲调在整个山间环绕。三轮车里头坐了个贺君。贺君拿着打劫摄像师弄来的摄像头,此刻拍摄着这一条路。
关正阳是行走的CD机,唱歌起来充满自然韵味,而非教科书的死板。伴随歌声的,还有远处小孩的打鼓声。在不同时间里不同地点的音,被并行切在一块儿,让人第一时间感受到山村独有的民族特色味道。
风景秀美的地方,即将踏出新一条路。
哪怕本土至今没什么大的特色,在路修好后以后,指不定慢慢就会有人过来旅游,有人过来住几天山村日子。这个村子架起了桥梁,是在邀请外面的人进来。
镜头从人转到贺君的镜头里。远去的路告示着他们路程的结束。贺君在背景音里问了一声:“我们东西也学了,工也打了,水稻也推广了。接下去总该换个室内生活过过了?”
关正阳停下唱山歌,配合队长卖惨:“就是啊。我们路修完了,能不能过点舒服的日子?黑了那么多,回头怎么上大舞台?”
他说着说着,差点要声泪俱下:“我不信童文乐也过得这么惨!他回来那几天根本没晒黑!”
贺君想了下:“我听汪祥说,他有个朋友是在西北方一家设计院的,人生梦想是坐一次旅游火车。从这边过去,有一趟旅游火车坐起来非常有意思。你看我现在会拍摄,你会配乐。我们不如脱离节目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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