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飞听着这任务,觉得挺简单:“好,可以。我可以!”
她转头看了一下,扫了一遍面前的地方:“那我走东边,你去西边。两小时后我们碰头。可以吗?”
贺君点头,正要再说两句什么,就见穿着运动服的罗佳飞快步跑走:“我可以,推广出比贺君更多的水稻。怎么能因为不会教人然后被嫌弃呢!”
摄像师在后面狂追。
贺君看着人远去,缓缓发出一个问题:“我还没问罗老师。她要是听不懂对方说话怎么办?”
贺君猜测的完全没错。罗佳飞和本地人沟通,基本属于鸡同鸭讲。
罗佳飞为了拍摄电影学的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当然也学了一点地方方言,但完全不是山里这种方言。而山里头能讲普通话的带口音,还有完全不能讲普通话的。
整个聊下来,罗佳飞比本地大妈大爷更像是个聋子:“啊?什么?”
“不好意思没听明白,能再说一遍吗?”
“识字吗?啊,识字不多啊?”
“我没想到我上节目需要请个翻译。不好意思,你能帮我翻译下吗?”
罗佳飞到最后求起了摄像师。
摄像师无奈摇头。
教东西没她的事,如今推广水稻也做不好,罗佳飞气得原地打转:“啊,真的是。怎么就不出个方言翻译器。”
然而她也清楚,哪怕是一个市,每个县的方言都会有差别,更别提随着人口流动之后,各地方言混杂起来,听上去更加没有什么标准化方言。
两小时内,贺君好说歹说负责告知完一大片的本地居民,总算有空去找罗佳飞,发现罗佳飞拽了个本地小朋友当翻译。她说一句,那小孩就帮忙翻一句。
双方叽里咕噜中还有小朋友天真的发问:“什么是粳米啊?”
“我可以买点种子吗?种着玩。”
“外面很远吗?会有大灰狼吗?”
看起来又艰难又非常融洽。
他感叹:“真是一个好苦力。”
贺君没打扰罗佳飞的进程,考虑着联系本地的水稻研究所,将新水稻想办法运输过来,最好再来点米可以给本地民众尝一点试试。
这一头相当“和谐”,另一头也是相当“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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