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投壶、又要故事、还要功夫,祯儿妹妹何时学得这样贪心?”
小姑娘登时坐直身子:“这怎么能叫贪心呢?我是因为喜欢意哥哥,才想同你做这些的,换做是旁人,我还不干呢。”
小世子轻笑了声,拇指食指夹着已经收拢的折扇,指尖一动,将它如转笔似的旋动了起来。
“唔,此言有理。”
小姑娘闻言,眸中倏地燃起希望。
衣怀前的毛绒小犬也似感受到了主人家的心绪,耷拉的狗狗眼紧随着强撑地睁开了。
又是这样的眼神——
宛如面前的人就是天底下最需珍而重之的宝物。
小世子神色略沉,停住手上转扇的动作,顿了几息,方慢条斯理地问:
“那祯儿妹妹是想先投壶、先听故事、还是先学招式?”
小姑娘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眉开眼笑,杏眼儿也变成了月牙:“我想先玩儿投壶!”
陆府里早几年就备上了正规的箭矢、铜壶,再也不需要如三年前的冬日一般,用竹签子扎小雪人。
宝蔻将东西准备齐全,隋小世子和陆小姑娘也趴在廊上挑好了位置。
“这回还需我再让祯儿妹妹一把吗?”小世子掂了掂手中的蓝羽箭矢,偏头笑问。
小姑娘气势十足地道:“不必,意哥哥你拿出真本事来罢,我们公平地比。”
“好。”小世子道,“但在此之前,祯儿妹妹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比输了以后,不许哭鼻子。”
小姑娘起初一怔,紧接着便涨红了脸。
“隋意!”她忿忿地指责,“你瞧不起我!”
隋小世子歪脑袋凝睇着她,莞尔间,唇角的笑涡也微微绽开。
他这副神情,又不说话,陆宜祯感到自己心中的斗志都被激得高高窜起了,扭头瞄准院中的青铜壶口,手腕一动,便是一个发力。
“哐”。
箭矢稳稳地灌进壶口。
“有初,十筹!”小姑娘喜上眉梢,欢欣得意地朝身边的少年昂了昂脑袋。
像只骄傲的小白鹅。
隋小世子眼尾略略将她扫过,漫不经意地捏着箭杆,眸光微转,手中的箭矢也飞脱而出。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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