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日里异常沉寂的走廊忽然变得嘈杂起来,而且嘈杂声逐渐往办公室方向移动。
纷沓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商郅郁略感讶异地踱步出茶水间。
就听闪光灯不停的“咔嚓”声和它们所发出的光芒几乎照亮整条走廊,熟悉的同事的身影将走廊层层围堵住,饶是商郅郁一八八的个头,也被摄像机挡住视野,一时间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栖梧先生,关于您的新片,是否能透露一些最新的进展?”
“……您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报社里有您认识的人吗?”
“上次跟拍《银莲花》的摄影记者,听说就是我们报社的,跟您是什么关系呢?”
“栖梧先生您的下一部新片已经决定了吗?听说今天您参与了公司高层的会议……”记者的消息果然四通八达,上午才发生的事,他们就已风闻。
商郅郁已不用去想被围堵在里面的究竟是何人了,他快步走过去,从外围进入,就看见庄栖风抿着唇微微蹙眉也正在设法突围。
商郅郁刚想开口唤他,却忽地发现他的神情不对,好似并非以往的庄栖风,但也并非不是他,一怔的当下,庄栖风也看见了商郅郁,他眉头蓦地舒展开,勾起嘴角出声道,“商郅郁,我终于找到你了。”
咦?
“商郅郁,他果然是来找你的,你跟栖梧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记者的本能让同事们立刻调转摄像机镜头,问商郅郁道。
“拜托,他是有事找我,你们不用搞得这样惊天动地的吧?”商郅郁颇为无奈地道。
“栖梧耶!他自己送上门来,难道要我们坐视?身为记者,不抓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行?”同事们纷纷反问。
“他是以我的朋友的身份来这里的,我要把他带走了。”商郅郁一把握住庄栖风的手腕对众人说。
“喂、喂!商郅郁,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栖梧是你的朋友的话,你不觉得更应该留几条独家消息给我们了,不是吗?”同事们不依不饶地道。
“那也必须问过他本人,总之这件事我记下了,先带他走了。”商郅郁坚持说。
“那就当你答应了啊,我们会把版面空下来的,可别食言。”
商郅郁有些为难,但这种时候也只能先点头答应下来,把人带走再说。
同事们这才放行,商郅郁拉着庄栖风离开报社,在门口直接拦下一部出租车打道回府。
庄栖风一路都沉默不语,一直到下车进入小区,他才开口说,“原来你搬来这样的地方,我差点都找不到你。”
商郅郁的疑惑渐深,他把庄栖风带回到他自己租下的房子里说,“你自己也住在这里,难道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