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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我说一些商郅郁的事吧?”庄栖风继续招待吴浩然,商郅郁不能喝太多酒,而且要回去工作,庄栖风就借口留下吴浩然,反正他这里有两间房,两张床,而商郅郁那里只有一间,另一间让他改成了暗房。
谁能拒绝得了栖梧呢?吴浩然有些意外商郅郁对栖梧是如此的没有防备心,刚才那些事他似乎并不介意被眼前这个大明星知晓。
“他也跟我一样,拒绝不了你吧……”吴浩然是一根筋,想什么的时候话就已经说出了口,更别说他几杯红酒下肚,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
庄栖风一手托着腮帮子,听到这句话不由自嘲地笑了笑,喃喃地道,“他老是拒绝我,我想,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能不受到我的影响了吧。”
“怎么可能……我看过好多部你的片子,我也是你的影迷哦……”吴浩然才不信,他一脸认真地瞅着庄栖风说,“商郅郁看起来对谁都很好的样子,但是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对人敞开心扉的,我看他对你就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是栖梧的关系……”
“那件事……是指他父亲的事吗?”
“你知道?”吴浩然微微讶异,然后又笑了,眯着眼睛说,“你看,我说吧,他对你明显不一样嘛……”
他不知道个中细节,这点“不一样”庄栖风究竟是努力了多久才得来的他并不清楚,这份努力里包含了对商郅郁的,还有拼命对他自己的,但他懒得去解释,又给吴浩然倒酒,边说,“你也知道商郅郁沉默寡言得很,对自己的事总是一句话简单带过,我看他是不愿回忆,你说呢?”
哼,他就不信凭他栖梧劝酒的本领,从小个子口中套不出商郅郁过去的事!事实上,他是真的对刚才的“寻短见”而耿耿于怀,这让他又揪心又无法释怀。
“是呢,有时候我都不敢去想。”吴浩然又喝了一口酒道。
“顾筠兰呢?她也跟你一样都知道?”
“嗯,她是个好女孩。”一说到顾筠兰,吴浩然露出微笑,说道。
“怎么说?”庄栖风继续问。
“嗯,你也知道,就是商郅郁的父亲出了那件事,他们家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原本在学校里他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后来情势一下子逆转,商郅郁一旦变成了贪官的儿子,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受害者,那段时期他活得相当不容易,之前嫉妒他的人或是曾因他父亲的缘故没有得到公正对待的人们联合起来想尽办法折磨他,伤害他,没有一日安宁,他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离开家,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有一次他们抓了顾筠兰威胁他自残,商郅郁为了顾筠兰差点连命都没了,再后来,他就跟顾筠兰提出分手,但顾筠兰不同意,她说她不怕被连累,要跟着商郅郁,可是商郅郁铁了心要跟她分开,恰逢他母亲又出了事,他休学回去照顾母亲,等母亲去世之后,他离开家乡,据我所知,他再也没有回去过,而顾筠兰也一直在找他,整整十年她都没有变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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