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是要把你早点弄回去洗澡的,免得着凉耽误拍戏,跟人有什么关系?”
“着凉就不能拍戏么?我拍给你看。”
“你是拍给他看吧!苦肉计哦!”
栖梧睁开眼睛斜睨她一眼,冷冷地反问,“我像是那种会自我虐待的人吗?”
虞晓澜的视线随便乱转,口中却说,“你也不像是会爱上人的人呀。”
“那我应该会怎样?”
“呃……你就是你咯。”虞晓澜答不上来,可是在这之前,栖梧从来没有问出过这样的问题,果然不像平常的他。
敷衍的答案让栖梧不满地冷哼一声,懒得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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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用了四天结束沙湖的拍摄,摄制组又匆忙赶往第二个拍摄地点,西部影视城。
影片中这里被设定成西部一个贩毒帮派的据点,是一个充斥着毒品和死亡的黑暗地带,他们的帮派首脑很早以前就视大毒枭为眼中钉,却又想弄到他手中银莲花的制作秘方,于是趁大毒枭与警方周旋时下手抓了被大毒枭保护在房里的人质,大毒枭为救人质只身前去,用自己交换人质平安无事,但他却被对手用刑逼迫,最终他技高一筹,顺利救人质离开。
同时在这里还要拍摄一段大毒枭的过去,他曾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狠心背叛并度过了人生中最悲惨的一段日子,这才有了现在的他。
栖梧一人要分饰两个年龄段,前后几乎相差十岁,这时便需要化妆师的技巧和栖梧对角色的掌控力,尤其这两个部分有时还必须交叉进行,十年后的大毒枭深藏不露冷静自持,却又心狠手辣狡诈残忍,然而十年前的他不谙罪恶未经世事,如初生之犊横冲直撞,却又敢于担当对错分明,两者反差极大,原本需要十年的时间才可能慢慢磨出来的性格在栖梧身上却连半分钟都不需要,十年的时间和空间对他而言仿佛只是一个弹指,一切就水到渠成。
商郅郁一连几天都拿摄像机对着栖梧,也逐渐看出了一丝端倪。
在演戏时,栖梧对自己饰演的每一个角色都当成是自己所要面对和必须面对的人生,因而才有最深刻的体悟和最真实的表现,一如最初他们相遇时那个年轻人的诞生,那时除了相貌之外哪里看得出对方是栖梧,分明就是影片中那名身患重症的长跑选手,就是因为栖梧不断将自己想象成是那个人,去经历角色所经历的事件,才能体会到角色所抱有的悲伤和绝望,才能清楚地认识到那个角色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和他在变化中最后形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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