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天主要目的并不是同学会,而是借着同学会,沈熹把小沈乐送到了沈宅,自己则拐周言谕去酒店住一晚,两人打从把小沈乐接回家即从罗马回来以后,就压根没能单独相处过,尽管沈熹总是见缝插针地亲亲搂楼抱抱摸摸,可越是这样才越觉得饥渴,于是这场同学会的邀请一来,沈熹立马就答应了,也亏得小沈乐乖得很,并不排斥留在沈宅,这段时间沈熹和周言谕一到周末就会带他过去住一晚,还带着他摸遍了沈宅的角角落落,小沈乐对两个爸爸小时候住的地方爱屋及乌,很有几分亲切感。
沈熹和周言谕的二人世界从同学会散场开始,他牵着周言谕的手大刺刺进了酒店,周言谕连问都没问一句,只因他从沈熹摩挲他指间的那种感觉里就能察觉出来沈熹即将要带他去做什么。
沈熹的手指在周言谕指间勾勾缠缠,周言谕只感到掌心似是被摩挲起了一团火,他被勾得心神有些恍惚,总觉得还没怎么呢,身体就仿佛渴望与之有更多的接触似的。
他们就这样在夜色中走了一段路,而后直接坐电梯上楼,不用怀疑,沈熹早有预谋,入住的手续早就办的妥妥的。
路上勾起的火在进入房间之后就烧着了,仿佛烈火燎原,身体的每一寸都是火热的,沈熹的心跳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快,快得让周言谕愈发克制,他几乎是任沈熹为所欲为的,但倘若因此要说周言谕回应得并不热切也未必然,他本是清冷内敛的性子,在这件事上远没沈熹来得热烈,而对沈熹的纵容已是他全然敞开的姿态,若他当真主动对沈熹做些什么,那恐怕沈熹一颗心都要被刺激地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因此反而是这样的模式和配合才最安全,既能让风险降到最低,又能让两人都恰到好处感受到水乳交融的美妙滋味,而沈熹对着这样乖顺的周言谕只觉得爱不释手到极点,从进房间把人摁在酒店墙壁上索吻,到搂着人伏在客厅的沙发上,又在落地窗前忘我沉醉,再在浴室的盥洗台前流连了好一阵。
沈熹贪婪地看着镜中被自己完全包裹的人,周言谕的眼镜早被摘掉了,此时此刻,他的眼睛失焦又失神,里面满是水泽,因欢愉泛起的生理性泪水迷蒙了他的双眼,看起来湿漉漉雾蒙蒙的,沈熹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对这个人充满了占有欲,而如今人就在他怀里,他却依然觉得还不够似的在他脖颈上不断留下一个又一个湿吻,他轻轻掰过周言谕的下巴,周言谕顺势扭过头来,沈熹深深吻上他的唇,用着一种恨不得能将人拆吃入腹的架势,将周言谕压抑的呻吟吞进吻里。而后,浴缸也发挥了不可言说的奇妙作用,两人这才转战去到卧室的大床上。
沈熹把汗津津的人抱在怀里,他们仍没有分开,彼此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他的手落在周言谕的腰际,轻轻替他按揉,周言谕的体力并不差,但因姿势的缘故,他依旧承受过度了些,这恐怕在于火烧起来的时候身体的容忍度变高了,会为了取悦度而尝试变换各种姿势,但对于疲惫的敏感度却降低了,当然也是因为那段时间身体过于敏感而被忽略掉了其他,总之所有的后遗症是在结束后才回笼的,以至于周言谕难得地懒在沈熹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沈熹吻着周言谕的脖颈、耳垂,又沿着脸侧来到额头、眼睑,鼻尖,再是嘴唇,没有戴眼镜的周言谕显得特别特别软,是只有他才能看得见的一面。
他们的身体还未冷却,周言谕很容易就能察觉到沈熹的蠢蠢欲动,一个长长的吻过后,他邀请似地转过身,无声地将后背交给了沈熹,转身时他的腰腹难耐地轻轻颤动,沈熹用力又怜惜地将他搂紧,安抚般地将自己的上半身覆在周言谕裸露精瘦而有着漂亮蝴蝶骨的后背上,乃至完全贴合。
小沈乐在第二天傍晚才见到大爸,却不见小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