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时抬起唐远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认真地问:“就因为季安,你就把自己这么便宜送给我了?”
“不光因为他,” 唐远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咬牙控诉:“是因为你不理我了呀,你都一个多月不肯见我了。昨天晚上我是故意等你回来的,才不是要还你钱。”
说完鼻子一酸,又委屈地淌下泪来。
桑青时心头缩紧,轻叹着弯起指节去擦唐远的眼泪,“我以为是你不想见我。”
为什么非要让少年人去懂年长者重重复杂的心境呢?明明唐远就是这个率真单纯的年纪。需要他,依恋他,一心一意奔着他而来,自己却用 “隔离” 那样残酷的方式切断联系,还自以为理智和正确。
他是已经老到认不出爱情了吗?
唐远心里明明就有他,小孩子一时理不清楚,说不上来,自己竟然就真当没看见。
大错特错,伤人伤己。
他把手从唐远下巴上拿开,转到脸颊上使力一把掐住了,故意冷声道:“你这小东西还挺会颠倒黑白,不是你自己要搬出去的?”
手感绝佳,可以多捏捏。抱着也舒服,像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刚好嵌在怀里的身形。
唐远吃痛,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当即理亏,茫然地忘了挣扎,任桑青时掐着自己腮帮子上的婴儿肥 “出气”。
他不知道桑青时在逗他,还很羞愧和懊悔。
对桑青时而言,唐远就是有这个别人没有的本事,他心头哪有软肉往哪戳,下下精准。
不多时,桑青时松开了手上的力道,低头覆在唐远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捏着他后颈低低道:“盖个章,人就是我的了。”
唐远显然没有料到,愣愣地反应了好一阵儿才指着脑门儿确认:“你同意包养我了?”
桑青时无奈地停顿片刻,想提醒唐远什么,后又作罢。包养就包养吧,反正都是进他的家门,被他宠着,就给唐远多一点时间适应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不必催得太紧。
“同意了,即刻上岗吧。”
他本意是想表达关系已经确立,唐远却不知想歪到哪儿去了,脸颊耳尖刹时泛上一抹浅淡的桃红色,与先前豁出去时急成的通红不一样,是实实在在地在害羞。
加上两人动作间毯子滑落,唐远细白修长的脖颈连同一边肩膀裸露在外,明晃晃地亮出一击必中的致命弱点,引诱着眼前的猎食者扑身上前。
桑青时只在常人里心智算坚,定力算好,又没在庙里敲过木鱼,六根可不清静。被唐远这么有意无意没轻没重地撩,下面那根更不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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