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姜老爷子神情嘲讽至极,“她这样女人,我年轻的时候遇到的多了。心里爱钱可面上装得比谁都清高,就是为了抬身价。也就你这样的傻子,会信以为真。不爱钱,她花起我们姜家的钱来可一点都不手软。一天到晚哭丧着一张脸,好像嫁给你多委屈似的,不想嫁,告诉我们姜嘉树不是你的种,就算你想娶,我们也不可能同意,她怎么就不说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觉得做姜太太委屈,这么委屈那就别吃我们姜家用我们姜家的别让她儿子进公司。要真是个好的不贪钱的,她就不可能由着姜嘉树进公司。放任她儿子继承我们姜家,这就是你的不贪钱,她那不是一般二般的贪。”
“阿梦不想让嘉树进公司,是我一定要让他进。”姜鸿义辩解。
“她要真不想让姜嘉树进公司,你能拗得过她。姜鸿义,你醒醒吧,这些年来,她坚持要做的事情,你哪一件不是顺着她。”姜老爷子讥讽,“要是她真的坚持不让姜嘉树进公司,就你恨不得舔她脚的德行,你还不是得听她的。你能说服她,那是她想被你说服,姜家这么大的基业,她怎么可能不想要。你自己好好想想,她拗不过你的事情,是不是都是她们母子得利的事情。隐瞒姜嘉树的身世,嫁给你,再让姜嘉树进公司。她当然得表现出不乐意,最后在你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地答应,要是兴高采烈地同意下来,那不就成爱慕虚荣的捞女。看一个人,别看她说了什么,你要看她做了什么。”
随着姜老爷子的话,姜鸿义面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尽,身体轻轻颤抖,“阿梦不是这样的人!”语气却没了之前的铿锵笃定。
“她就是这样的人,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也就你这个蠢货被她骗得团团转。不信你看,把他们母子赶出去,让他们过上一阵穷日子,她肯定回来找你。”
看在孙姜嘉树的面上,姜老爷子对白梦一直留了三分余地,他们姜家子嗣艰难,从他祖父那一辈起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男丁。到了姜鸿义这一代,巩雅进门五年才怀孕怀的还是女儿,白梦却带着聪明伶俐的姜嘉树,他才捏着鼻子认了,错过这个孙子,搞不好这辈子就没其他孙子了。
“爸。”姜鸿义立刻慌了神。
“怎么你还想留着姜嘉树?”姜老爷子怒声。
姜鸿义嘴角嗫嚅:“嘉树毕竟喊了您二十几年的爷爷。”
“所以我就得把姜家送给他,你少痴心妄想,”眼见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姜鸿义还是执迷不悟,姜老爷子心灰意懒,要赶出去的除了白梦母子,还是这个脑子里只有女人的不孝子。只要他一天不想明白,姜家的家业早晚还是得落在姜鸿义手里,然后便宜了姜嘉树,他们休想,“我告诉你,那对母子必须滚出去,你要舍不得,就跟他们一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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