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就笑了:“那感情好,这条路一修,我们这十里八乡都要富起来了。不都说了,要想富,先修路。”
这厢就修路,姜归和陈爱红达成默契。
那一厢远去的车上,直到看不见人了,陈金花才转过脸,入眼就是女儿惊愕的小脸,“甜甜。”
章思甜回神:“妈妈,二嫂变化好大,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陈金花厌恶道,“骚里骚气的,她去学校是念书还是勾引人的,哪里像个学生,不像话。”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就她那脑子能干什么,肯定是勾引男人才有今天。”
章思甜嘴唇动了动。
“嘴巴这么臭,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金花啊!”出声的是姜家村村民。
陈金花脸色微变。
“人靠自己本事越过越好,眼气了,就这么泼人脏水,你心可真够黑的。”
“姜慧能考上大学,脑子好着呢,在畜牧站工作时,那是市里领导都夸过的,怎么就是勾引男人了。”
“人家本来就好看,只嫁到你们家被你折磨得脱了相,离开你们家,当然会越来越好看。人会挣钱,家里爹妈兄弟也愿意宠,就是愿意打扮漂漂亮亮,没把钱孝敬给你,你眼红了是不是。”
“这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说这种话,陈金花,你积点口德吧,别教坏了你女儿。”
别说姜慧是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是姜家村的骄傲,单说姜家那酒厂特意建在村里造福村民,村民也不能干看着陈金花喷粪。姜家村几个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直数落地陈金花面红耳赤,想反驳都插不上话,骂的陈金花喘不上气来。连带着章思甜和章五洋都羞愤欲绝,最后还是售票员出来活了稀泥才逃出生天。
后半程路,章思甜都不敢抬头,她从来没这么丢人现眼过,窘迫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一到站立刻往下跑,都没顾上座位上的陈金花。
章五洋也不想理丢人的陈金花,可陈金花不能走路,他必须把人背下车。下了车,章五洋叫了两辆人力三轮车,陈金花和章思甜一辆,章五洋一辆。
眼见着儿女都不高兴,尤其是宝贝女儿不高兴,陈金花委屈:“也不知道姜慧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那么维护她,见了鬼了。”
不是见鬼,是人家会做人,姜家发展得好,有利可图,自然人人乐于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