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傅远清冷的声音:“嗯。”一点也不似往日温柔。
沈玉姝只听到“恢复内力”,为什么要恢复内力?难道是他不只是受外伤,连内力也丧失了?
她没有继续听下去,轻身迈步离开。里头主仆此时也发现了,傅远揉了揉眉头,是掩不住的疲惫。他起身回去屋里,沈玉姝就坐在那,没有看他。
倒是傅远主动走过去,温声道:“玉姝,怎么了?方才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沈玉姝没想到他刻意瞒着的事,此时却主动提起,没有接话。傅远蹲下与她平视:“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沈玉姝这才动了:“我想知道,你还有多少伤是瞒着大家的?”
她不记得那天的傅远是用什么表情说出那番话的,只记得当时他的声音很平稳,不见波动。
“身上的新伤你是知道的,还得多谢玉姝你帮我擦药酒。”
“从小练的内力没了。”
“以后怕是不能舞刀弄枪了。”
“最近我去军队训练,也只是去带着士兵训练。”
“玉姝,我想念以为在训练场舞刀弄枪的日子。”
“可是,我好像再也没有机会了。”
“但我又很庆幸,我还能活着回来。”
傅远时隔数日再次说起这些恍若隔世的事情,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他试探着伸出手揽住沈玉姝的肩膀,见她没有要挣脱的意思,这才揽她入怀,把下颌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依偎着。
说来也是神奇,在以往的相处中,他对自己的夫人,更多的是责任,可能是因为她太过于高冷了,一向拒绝他的接近。久而久之,他也就淡了这份心思。
这次回来,傅远可以明显感受到她变了。自家夫人变温柔了,不再高高在上,她会关心他,帮他擦药酒。他难得地示弱一回,舒缓着压抑许久的情绪。
沈玉姝犹疑了一会,在他背后的手几次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回抱着他。罢了罢了,就当是给这征战在外的将军,些许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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