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确实是中毒了。”
映月作出判断,同时又心生疑惑,向跪在屏风外的赵易等人询问阿渺中毒的过程。
赵易等人,其实也不清楚公主是如何中的毒,只说诸人遭遇敌军、与之混战,之后公主便突然出现了眼下的这种症状。
映月又追问了一番敌军的身份来历,末了,蹙着眉头,抚须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鬼丫头,还挺能搅事……”
众人只道他说的是阿渺,皆不知该如何接话。
萧劭听映月断出缘由,便知必有法子医治,恳切说道:“还请先生施手相救。但有所需,劭必无不从。”
映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此毒原本无解。但老夫,或可将此毒引到旁人身上,便能保公主无虞。”
引到旁人身上?
萧劭闻言静默住,没有立即接话。
跪在屏风外的赵易,则当即叩首道:
“殿下,末将愿为公主引毒!此次公主受伤,全因末将行事不利、大意轻敌。求殿下允许末将为公主引毒,以减心中愧疚、以全为臣之义!”
两名跟进来讲述阿渺病况的死士,也伏地道:“某等也愿为公主引毒!若非公主在草庐出手相救,我二人早就死在那几名高手的兵刃之下!若能救得公主,小人万死不辞!”
几人齐刷刷地磕起头来。
映月被吵得烦起来,拂袖喝止道:“想救公主,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萧劭将屏风外诸人摒退了出去,屋中只剩自己与映月。
“先生的意思,是不是需要体质特别之人,方能替阿渺解毒?”
他曾听卞之晋说过阿渺体质特殊,由此推断,直言道:“先生大可说得清楚些,我自会想法子去寻人。”
映月睨着萧劭,老眼矍铄,“殿下肯找人引毒?刚才当着部属的面,可没把话说得这般直接啊。难怪世人都赞你礼贤下士、公允仁德,当真是好涵养啊。”
萧劭并未被映月话中的讥讽触怒,沉静的目光不避不躲,“阿渺于我而言,是舍弃声名也必须要救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必须要试一试。”
映月盯着他若有所思,也没再卖关子,如实说道:
“公主所中的,并非寻常毒药,而是一种蛊。”
“蛊?”
萧劭依稀记得曾在书中读过有关蛊毒的记载,“可是南疆人善养的那种蛊虫?”
“差不多吧。”
映月猜到此事与自己在雁云山的那位师姪冉红萝脱不了干系,也不想把出处说得太清楚,只道:
“此蛊名唤金丹,失传已久,十分难养,我也是看古籍上记载说,这种蛊养成之前,喜阳恶阴,因此宿入女子体内,会致病患气血枯滞、衰竭而亡。要除此蛊,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杀死宿主,二是将蛊引入到男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