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抬眼望向还在跟映月互怼的谢无庸,眼中浮泛出崇拜之色。
原来他们玄门一派的武功,竟可以那般厉害……
她抿了下嘴角,把重新拣起来的棋盘在案上摆好。
“是不是只要让棋子粘在盘上,你们就能开局了?”
见两位老人没有否认,她朝白瑜示意,让其递来窗前的一盏烛台,放在案上、用火绒点燃。滚烫的蜡油很快在灯芯周围熔聚起来,向外慢慢溢出。阿渺执起一枚黑子,将其底部在蜡油上轻轻一触,随即飞快落入棋盘之上,蜡凉而凝,转眼便将棋子牢牢地粘在了盘中。
“这不就可以了?”
她眉眼蕴着浅笑,视线在两个皆有些呆住的老人面上掠过,“师父和映月先生谁先下?”
两位当世高人,各自俱是其领域中最出类拔萃者,却因太过执着所习之术业,忽略了最浅显简单的办法……
旁边一直旁观的竺长生,见状亦不由得豁尔一笑,合掌叹道:
“阿弥陀佛!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矣。”
映月回过神来,先怼了句竺长生:“秃驴又话多!”
接着抬眼审视阿渺,片刻后,将棋盘上一直粘着的几枚白子收入掌中,执一子于指尖。
“你既开了局,便接着下吧!”
语毕,指尖轻拂白子底部,手指落下,棋子稳稳落在了黑子斜上方的一处。
阿渺细看那白子底部边缘,见似有淡淡青色,想来便是映月所用之毒,竟能腐蚀铜、石,一时不觉好奇心起。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对方是要跟自己对弈,不觉面色微窘:
“可晚辈……不会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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