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壤意外:“你还会修船?”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监正大人回身看她,半晌,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嘣。
黄壤眼见他翻至堤下,一根绳索套住了河中沉船的桅杆。
随后,监正大人身轻如燕,踏着绳索,直入沉船。
黄壤看着那一抹紫色上到甲板,他不知说了什么,船老大和货商的声音都低弱下去。
随后,他自去了船舱。周围人议论纷纷,仍是让货商和船老大先弃船保命。直到有人喊:“瞎担心什么,刚才那位是司天监监正大人!”
随着这一声喊,周围声音骤停。
周围船只甚至纷纷定锚,大家都来到甲板上,伸着脖子向漏船看去。
约摸两刻钟,船身不再歪斜,船老大大声喊:“猴崽子们,快快上船!监正大人已经替咱们修好了!”
不一会儿,逃走的水手、商队又全数游回船上。
那抹紫色的身影从船舱走出来,他站在甲板上,忽而对腰间的储物法宝一掐诀,一艘小船出现在河上。他踏着小船,乘风来到河边,向护栏后的黄壤招了招手。
黄壤跳下堤岸,飘飘摇摇,正落在船中。
有人喊:“是监正和第三梦先生吗?”
喊声此起彼伏,第一秋向众人挥挥手,算是回应。周围轰然一声,尽是各种呼喊。
有祝他们早生贵子的,也有赞他们深恩厚德的。
幸好第一秋足下轻舟顺流而下,很快避开了人群。
黄壤躲进船舱,一眼已经看见第一秋官服滴水。
想来方才那艘船确实已经漏得厉害。她将第一秋拉进来,监正大人道:“司天监货物运送往来频繁,我最近正想铸造一艘宝船。最好上可御风,下可入水。此舟只是雏形。”
说完,他看向黄壤,问:“如何?”
黄壤说:“我看不懂。”
监正大人轻笑出声,黄壤又道:“但我觉得这很厉害。”她凑近监正,拧了拧他衣摆的水,道:“我觉得我夫君很厉害。”
监正大人道:“夫人谦虚了。”说完,他拿出干衣的法宝,正准备将衣裳烘干,黄壤说:“曾经我作梦,梦见与夫君同榻而眠。”
监正大人手上动作骤停,随即问:“然后呢?”
黄壤说:“我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夫君经常为我穿衣、梳洗。还……为我沐浴。”
“竟有此事?”监正大人皱眉,问:“你为何不能言、不能动?”
这是重点吗?
黄壤轻声说:“不知道。但我当时其实一直想问夫君,我白不白?”
监正将烘衣的法宝搁到一边,黄壤凑近他,美目摄魂。她引着监正的人,轻轻触碰自己的衣带:“我想问夫君,我的腰细不细……腿长不长……”
监正大人望定她纤长雪白的颈项,喉结微动,他语声喑哑:“那……我可得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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