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尘?”他问。
黄壤道:“对啊,谢红尘。”
“哼,真是英雄救美。”监正大人阴阳怪气,“那想必黄姨也娇滴滴地感谢过谢宗主的救命之恩了?”
哈,要无理取闹是吧?黄壤盯着第一秋,一直盯到他浑身不自在,才问:“你居然不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监正大人立刻知道大事不好!
他忙问:“那你有没有受伤?”
黄壤指着他,道:“我不说,你是不是根本想不起来过问?”
“我……”监正大人慌乱,忙辩道:“你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我自然知道你并未受伤!”
“全须全尾?我就不会受到惊吓?就不会有内伤?”黄壤理直气壮,大声控诉,“你果然半点也不关心我!”
监正大人深呼吸,试图挽救:“我找裘圣白给你看看?”
“谁稀罕?!”黄壤胡搅蛮缠,还用了一句毒鸡汤,“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监正大人头皮发麻:“那你想怎么样?”
“你这是什么态度?!”黄壤两眼一眨,眼泪就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流下来。
监正大人束手无策,好半天,他终于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先吃饭!”
黄壤抽泣着道:“我忘拿蘸料了。”
监正大人哪敢多说,立刻道:“大人稍坐,下官这就为大人取来!”
话音未落,人已离席。
黄壤擦了擦眼睛,继续吃饭。
哼,跟我斗?
而事情,似乎就是这么凑巧。
第一秋刚取了蘸料回来,就有人送来上个小木盒:“黄姑娘,谢宗主派人送来此物,要小的当面交给姑娘。”
他这话,如同一盆桐油,将监正大人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浇得熊熊燃烧起来。
“是吗?”监正大人伸出手,道:“让本座看看谢宗主为黄姑娘准备了什么礼物。”
下人只得将木盒呈上,监正大人随手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手镯。只是上面刻了法阵,很显然是一枚储物法宝。
“谢宗主真是慷慨大方。”监正大人将手镯拿在手里,真真一脸尖酸。
黄壤埋头吃饭,监正大人见她不搭腔,不由左哼一声,右哼一声。
“告诉谢宗主,好意心领。但黄姑娘无功不受禄,此物实在不敢令受。”他将手镯丢回盒子,转头看那下人一眼,道:“黄姑娘是本座贵客,以后外人送她之物,需要先送由本座过目,以防奸人加害。”
那人应了一声是,也看出他神情不对,只得捧了木盒,忐忑不安地退下。
黄壤努力吃饭,一言不发。
监正却是站起身,又冷哼了一声,转身要走。但走到门口,忽又回身,拿走了一个千层葱油饼。
……
次日,梁米种子在百姓的一片骂声之中,终于还是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