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能塌下心练兵,才说明这里面有蹊跷。”他没有解释,而是将视线转向角落里的两个人,探究、考量,评估,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乐生与原兰月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前者战战兢兢的提醒:“义父,您答应过夫人不会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的……”
裴恙嗤笑一声,突然问道:“是谁给你们两个出主意私奔的?”
这还带追责的!
裴乐生的脸都绿了。
倒是原兰月愣了一下,却并没有拒绝回答,呐呐的答:“是小叔身边的副官同情我们,无意间提过一句,我就动心了……”
同情?不见得吧。
裴恙眼中嘲讽的意味更深,他问下属:“你会背着我向裴乐生提这种意见吗?”
“自然不会!”那下属相当的忠诚,坚定地回答。
“你不会,原钦然身边的副官也不会。”
话说到这份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几个人皆是脸色一变,一个明白的事实摆在眼前,这一切都是原钦然授意的!
“他没有异动,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阮棠的消息,但是在他在寻找合适的契机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把我引来。”
裴恙把玩着手表,唇角突兀的一笑,低喃:“如你所愿,我的确不会坐视不管,但是你会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书房的门被敲开,紧接着跟随裴恙依旧的心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裴爷!”
裴恙头也不抬,问:“画都裱好了吗?”
“都整理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裴恙兴致缺缺,漫不经心的道:“准备好就给她送去吧。”
心腹:“但是夫人已经离开了!”
裴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冰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问:“怎么回事,你就放她走了?”
“今天有人送来了一幅画,夫人看完之后便要走,倒是想拦……我不敢啊!”心腹欲哭无泪,问:“现在夫人应该已经到大门口了,裴爷,怎么办?”
又不是第一天和阮棠打交道了。
你真的去拦,惹恼了这祖宗,那倒霉的最后还是裴爷。
敢拦吗?
不敢啊!
裴爷立刻站了起来,迈着长腿便往外走,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踏踏踏声,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焦躁,他追到大门口的时候,阮棠正好要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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