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这里,显然是另有目的,而这个目标或许能解开她失踪这么多年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执着的要求,而是点点头,承诺道:“好,那我陪你留下,直到你想回去为止。”
回去?
卫家兄弟齐刷刷冷笑,落到他们地盘上的人,还想要抢走?
那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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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恙的出现,立刻勾起了阮棠对画画的执念,虽然她自己画技一般,但是对于当模特这件事可谓是相当的执着。
当天晚上,她便应裴恙之邀留宿在庄园内。
林顿庄园荒废已久,虽已清扫干净,但是走在其中还是有一种身处在百年前的陈旧感,裴恙随着阮棠在园内四下闲逛,说着她离开后的事情,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她离开的原因。
转角时,裴恙突然指着枯萎的草丛,说了一句:“还记得吗,裴府有很多的蔷薇花,你平时就很喜欢在旁边喝茶,偶尔也会抱着花束去楼顶找我要画画。”
“那时候才发现你的才能,当然要物尽其用,生怕晚一天都没得画了。”阮棠微微一笑,想到了什么,歪头看他。
裴恙轻笑,闻弦歌知雅意:“庄园内有画板和工具。”
“那还等什么?”阮棠俏皮的眨眨眼,她四下张望,随意的往檐下一站,灯光照在身上,女人娇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柔和,带着一股旧时光弥留的气息。
佣人将工具送上来。
裴恙握着画笔,注视着檐下的美人,这熟悉的场面不知经历过几千遍几万遍,如今沧海桑田,唯她不曾有任何变化。
那份心悸感,也同样没有消退。
男人握笔的手一颤。
他曾经握枪杀戮无数,一双手掠夺世间一切换取财富与权势,如今却因她而失态。
劫难啊。
这样的劫难,让人注定在劫难逃。
他的内心思绪重重,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即便已经很久没有再拿画笔,但是面对这个女人时,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仍旧存在。
让他清晰的画出她的情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身体轻微的动了动,拉长语调娇娇的唤了一声:“病病……”
每次都是这样。
裴恙看出了她的疲惫,放下画笔,道:“画好了。”
阮棠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踩着鞋踏踏踏的跑过来,分外欢乐,她凑到他的肩膀上往画框上探头,兴致勃勃的品头论足:“这个色彩很好诶……原来那个时候我的眼神是这样的吗?”
欣赏完,她开心的扑倒男人的怀中,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我的病病最棒了!你说,该怎么疼爱你才好呢……?”
她的笑声被风吹散,很快便只剩下一夜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