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钦然拉长了语调不怀好意的打趣:“阮秘书闻的是首相的哪方面大名,说来听听?”
康念警告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阮棠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说:“当然是首相的正派严谨。”
几个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偏偏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点破,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柏晰将这友好氛围下的暗流涌动看的一清二楚,却淡笑着装作不知,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将一切尽数掌握在其中。
原钦然弯了弯唇,轻慢的道:“可不是,要不然柏帅怎么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康仙儿,因为我们首相无欲无求都要羽化成仙了。”
无欲无求,说的好像在她身上索求无度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康仙儿这个称呼,在阮棠的唇边绕了两圈,配合上男人那张冷淡的脸和在情欲上黑暗疯狂的反差,简直不能再带感。
康念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原局座,重要场合还是收敛一下你身上的痞气为好。”
原钦然皮笑肉不笑:“天性如此,您看不惯的话,我也没办法。”
硝烟弥漫的氛围,柏晰却不动如山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阮棠仰头看他,男人却抬手在虚空中点了点她,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祸水。
阮祸水很无辜。
倒是康念和原钦然,被两个人刺眼的互动惹得声音一顿,渐渐消停下来。
柏晰笑笑,又讲了一些公务,才让他们离开。
阮棠收拾好纸笔,跟着男人回到办公室,随着大门阖上,就听男人沉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说吧,还瞒着我多少事情。”
“没有啦,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阮棠笑嘻嘻的凑上去为他端茶倒水,递到男人手边时,柏晰下意识的像以前那样想拍她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迅速顿住,若无其事的改为接过茶盏,喝了起来。
阮棠言辞凿凿:“您这都是心理作用,间接接触就不会有反应,其实只要您完全可以想想,无论我是男是女我不都是您的心腹爱将吗,不然您再试试看……”
她说着,就伸手要凑过去。
柏晰下意识的躲避,厉声:“不许过来!”
作精撇嘴,小声嘀咕:“您这吓得,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柏晰都被她气笑了,连连扶额:“你这小丫头,这要是换一个人如此胡闹,早就被我……”
“早就怎么样?”阮棠兴致勃勃的问:“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康念的翻译官,然后将我推出去,以后再也不让我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