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办公室内聊了很久,柏晰也的确是因此对阮棠另眼相看,他本想把人放在身边逗弄着玩,却没想到这孩子看起来不大,谈吐见解却是一针见血。
甚至对国外新出的轰炸机、歼灭机都能如数家珍。
两人聊了很久,还是柏晰的咳嗽声终止了这次谈话,他几乎咳得撕心裂肺,阮棠连忙抽出手帕递上去,抵在他的唇边。
柏晰咳完后,苍白的唇角染上了一抹血色,看的阮棠心惊肉跳,她低头一看,果然手帕上咳出来了一小滩血。
男人却毫无所觉的将手帕裹好,声音沙哑:“脏了,丢了吧。”
阮棠蹙眉:“您都咳出血了,怎么还——”
岂料,她不赞同的声音竟引得柏晰一怔,“有血?”
这次,换成阮棠怔住了。
她看看柏晰,再看看手帕上鲜红到不容忽视的血渍,脱口而出:“您……看不到颜色?”
“被你发现了。”
柏晰无奈的笑笑,倒是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发现疾病的弱势,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我是天生的全色盲,的确分不清这手帕上的颜色。”
色盲!
阮棠一瞬间产生了某种怀疑,她只觉得想到,柏晰的色盲,和将她在身边有着直接的关系。
只是,目前还看不清的关联具体是什么。
她不动声色的接话:“那以后,我守在您身边,替您辨认世间颜色。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您得吃药,还得休息,不然的话身体会熬不住的。”
柏晰指了指柜子的一角,“药在哪里,吃了便好。”
但是阮棠显然是不听这个的,在柏晰吃完药后,就被她理直气壮的催促:“您该休息了。”
柏晰:“我还有很多政务没处理完。”
“那也是命要紧,作为秘书,我有权监督您的人身健康。”阮棠的手压在他的文件上,不依不饶。
柏晰被她磨的没有办法,只能无奈的放下笔,叹了口气,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好,我现在就去休息。小应啊,你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他随口一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作精幽幽的道:“您要是喜欢小姑娘,明天我也可以穿裙子来上班。”
柏晰神情一滞。
“别胡闹,你是我的秘书,穿什么小姑娘衣服,有损政府形象!”
阮棠被他怪异而异常抗拒的态度吓了一跳。
诶?这么抗拒小姑娘吗?
她笑眯眯的道:“好的首长,那您好好休息,就不用看我穿小裙子了。”
柏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