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狗直男却皱了皱眉,说:“不行。”
阮棠立刻瞪眼。
结果裴恙竟放下笔,颇有点不耐烦的气势,迈着长腿朝这边走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藤椅上活色生香的女人,和未着寸缕的肌肤。
阮棠撩了撩眼皮,“你想咋滴?”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她旁边,移开视线,抬手在她肩膀上细致的揉起来,边揉还边嘱咐:“别动,就你事多。”
“死人骨架事儿少,你不是舍不得剥我吗。”阮棠的肩膀被揉的分外舒服,一双猫眼立刻眯了起来,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懒洋洋的劲儿,不像是怼人,倒像是在撒娇。
裴恙被她娇的手指一颤,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
但是那作精显然是不肯放过他的,她仰着头,白皙的脖颈缓缓拉长,脆弱的喉咙无遮挡的完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内,一双明亮的猫眼眨啊眨,仿佛带着钩子似的,一点点的去试探着勾他的心。
裴恙呼吸一窒,声音沉下来:“你是存心要闹了是不是。”
“是的呀,”作精拉长了语调去撩他,“病病,你乖乖听话的样子真可爱。”
什么病病,见鬼的病病。
这死作精一天给他唤一个称呼,什么裴有病裴直男乱喊一通。
裴恙的呼吸都乱了,都佯作淡定,他移开视线,说:“乖一点,画完以后再闹。”
他说完,起身便要走,这不解风情的样子立刻惹恼了阮棠,作精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猝不及防的往下一拉,裴恙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毯上,女人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一头金发垂在胸前,她全身赤裸去他的衣冠楚楚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这个女人却丝毫没有被掌控的柔弱,相反的她极具攻击性。
阮棠轻笑一声,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吹气,满是轻佻:“裴爷,您躲什么呢?”
男人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低低的喊了一声:“阮棠。”
“我在呢。”
阮棠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感受着男人的克制与紧绷,笑的格外放肆,“您这反应真是......让我忍不住怀疑,位高权重蛮横冷酷的裴爷,不会是怕了我这么一个小女人吧?”
她握住他的手,细腻而滚烫的肌理让男人下意识的收紧了力度,阮棠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慢条斯理的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媚的声音带着诱人堕落的蛊惑,“你摸摸看,这里的骨骼是不是很明显......还有后面,摸到了吗,我的蝴蝶骨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蝴蝶骨。
她的后背削瘦肌理紧致,一对蝴蝶骨仿佛要展翅高飞一般,裴恙的手细细的描绘着上面的形状,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悄然变幻了动作,他着迷一般将唇落在蝴蝶骨上,虔诚的一个吻,不含任何狎昵的意味,只是单纯的喜爱。
阮棠懒懒的嗯了一声,仿佛被撸到很舒服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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