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过你给我的那把伞还没坏。”封野突然道。
洛韫挑眉,记起这回事:“几年都没用坏吗,那看来你用着比我要爱惜一些。”
“叮”的一声,电梯顿了下,到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封野走出去时,留下一句话:“我就收拾好放在那里,一直没用。”
看着没入夜色的背影,洛韫心跳加快。
***
他们走出住宅楼时,雨滴稀疏零落,淅淅沥沥的雨砸在透明伞面上。
天气和几年前一样阴沉,天际黑压压一片云,洛韫心里不觉烦闷。
路面作为装饰的彩色碎石子被雨水淋得透亮,封野长得高,为了不让伞骨压着他,洛韫举伞的高度比平时高了很多。
“我来撑吧。”封野抬起手,两人的指尖轻轻摩擦,他这才发现,洛韫的指尖有些冷。
他举着伞,稍微往旁边倾斜,然后,慢慢的,用另一只垂在腿边的手去勾洛韫的指尖。
有一下没一下,乐此不疲。
洛韫:“......”
他忽然停下脚步,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然后捏住一直捣乱的指尖。
牵起手,封野忍不住勾唇,在他心情愉悦之际,洛韫淡淡地说:“我手冷。”
封野还是笑,收敛不住地笑。
“哦,我的手倒是挺热的。”
可以的话,封野想一直牵着走,但很快就走到小区门口。
这时,封野轻声询问:“刚才,饭桌上,是我说错了话了吗?”
沉默许久,洛韫听着封野纠结无比的心声,只是说了一个大概。
“你是说,等下周过了,你以后就一个人单独住?而且都要分开了,阿姨也不延迟下出国时间?”
把这点闷在心里的事情倾述了一遍,洛韫轻松许多。
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吗?
一个运动会而已,不来也没什么,订好的时间延迟两天,万一误事。
他还没生气,封野倒是生起气来,他替他感到委屈:“这么这样啊,明明都要分开了,最后的活动都缺席。”
“而且,以后岂不是就你一个人。”封野眉毛紧拧。
洛韫嗓音沉闷:“那有什么办法,就是那么巧,出国治病的事情就是比我重要,我也能理解。”
“才没有你重要,你最重要了。”封野喃喃。
见他嘴角往下压,还是替他委屈,洛韫笑了声,拍了下他的肩。
“我真没事。”
“那这样,运动会我家人都会来,你就把我家人当成你的家人吧,反正你和我小爸也熟,又见过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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