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眉眼笑眯眯地,嘟着油光的嘴,给了狐狸一个饭香味的吻。
狐狸眼一下子瞠大,小姑娘叼走了木勺里的菜,嘴里一下一下嚼着,床上那只狐狸像是僵住了,它嘴里的勺子掉了下来,被小姑娘一手接住。
不能变成人的狐狸失去了以前的很多记忆,根本接不上眉栗的骚操作。
眉栗偷偷想,可怜的狐狸,还要被吓多少次才能适应呢?
她边吃着饭边想,没事,伴侣是可以反复培养的。
……
深更半夜,房门的把手被悄悄转动,扭动把手的人力图用最小的声音开门,月光下,门被请i去那个打开,一抹人影映了进来。
人影走到眉栗的床边。床上,小姑娘埋在被子里,虽然不太舒服地哼唧,但手和脚都还好好地放在被子里。
忽然,一抹白色从眼前闪过,利爪在空中划过逼退那人,迫使他远离床铺。
——是一只白色的狐狸,它蹲在床头,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音,露出闪着冷光的锋利犬齿。
目光凶狠。
秦琯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但狐狸并没有因为闻到她的味道而对她网开一面,一旦在眉栗视线之外的地方,狐狸对其他想要和小姑娘亲近的人就会充满攻击性,它守在小姑娘的床头,像巨龙守着自己不可侵犯和窥视的宝藏。
秦琯连忙轻声表示:“我只是来看看她有没有蹬被子。”
狐狸胸腔里“呼噜呼噜”的声音停止了,但它仍然盘在眉栗的床头,狐狸脑袋朝着小姑娘枕头的方向搁在自己的前爪上。
等到秦琯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后,狐狸用带着点湿润的尖吻轻轻触上小姑娘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热了。
它低下脑袋,在她布丁一样滑嫩的脸颊上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舌头,它歪着脑袋想了想,心虚地用被角把她脸上擦干,自己摆了摆尾巴,团在一旁。
月光温柔笼罩在这方山脚,山风环绕中,木屋里的小姑娘翻了个身,枕着狐狸尾巴暖暖睡去。
……
今日是一个阴天,头顶上厚实的云朵奶盖一样把身后的阳光全部挡住,一大早上起来眉栗的心情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