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啊呜——”
激烈的声音中,狐狸的小颤音勾的她的心也痒起来,干脆在狐狸夹着泡沫的毛脑袋上狠狠“啵唧”一口,然后光荣的全身湿透。
狐狸把眼睛遮在水里,被泡沫蛰的有些痛也不愿抬起来,他扒拉着泡沫,被水打湿后的毛毛遮不住脸红。
好吧,可以,怎样都可以的。有哪个幼崽不贪玩呢。除了偶尔用委屈的眼神觑一觑小姑娘,他已经是一条废狐了。
斛岚只是庆幸,浓密的泡泡已经把大半个狐身都遮掩起来,而且,啊……水温确实还有点舒适。
狐狸有些享受地眯起眼睛,任由小姑娘给他做免费的马杀鸡了。
眉栗用了一下午,终于把狐狸洗完了。整整洗了三锅水。
她运起风符召来微风,将狐狸吹干,四月初的天气,狐狸跳下来在风中打了个哆嗦。
它甩了甩毛发,觉得小姑娘洗狐的手艺还可以再精进精进。
***
深夜静谧,忽闪的提灯微微照亮那人的衣袍,“吱啦——”,面前的门被打开。
暗黑的内阁露出来。机括转动,巨盘轮转,一间地牢陈设其中。
一个少年坐在床边,左手指尖撑着头,刺目的烛光下,他侧过脸露出一双惑人的眸子,猩红的嘴唇微微掀起:
“我知道,你会来的。”
提着灯的人被这句话僵住了腿脚,他干瘪道:“只有一晚,如果你明早不在这里,我就死定了。”
少年猛地倾身过来,脸庞距离那人不过三寸,他嗅着对方略微紧张的呼吸和颤动的喉结,像阴冷中的蛇,猩红的信子探寻着感官信号。
看着对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他稍稍让了步:“好。”这个好字说的既轻又冷,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不自知的诱惑。
他接过对方手中的衣服,悉悉簌簌换上。
深幽的夜色中,月光隐在云后,天地俱是暗色。
推开门,一个红衣白袖的玉面少年走出来,他用手拨开面前震惊于这世间美色的怔愣之人,走出幽暗的房间,走出国师府的大门,站在清冷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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