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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向眉栗学习符道,虽然符道艰难,但这几天也已经有了一点起色。

只不过时常会让家里的东西不小心挪了位置。秦琯现在只能偶尔画出有效的挪移符,这是最简单的符,只要有些天赋的人勤加苦练最后都能画出来几次。

但她的符就像不听话的小孩子,指东偏要往西,指南偏要往北,集中精力发力的时候往往毫无动静,有时随手一笔却像灌输了如来神力,把吃饭的桌子都推倒。

她偶尔也羡慕眉栗。相比起来,眉栗的符力深不可测,,眉栗画符简单两笔,有时甚至根本不用符纸,那些对她来说难于登天的禁锢符文就在眉栗的手中如游鱼般活跃,随心而动,灵动的仿佛不是在画符施符而是在打一场煞气勃勃的架。

在秦琯心中,那些神仙般的大符师都是极其文雅的在书桌前,像临摹高人字画一样随手挥写,然后那些符文就如活了一样飞向符师指向的任何地方。

那些话本中也是这样描述的。秦琯小时候其中一个梦想就是成为符师,但秦家世代从军,考入国师弟子府的希望又实在渺茫,这才无奈放弃。

为此,难以得偿的心愿就化作了无数本描写符师的话本,夜夜陪在秦琯枕边。

但眉栗的符动辄凶气满满,她每个傍晚在院子里练习符文时,旁观的秦琯总以为眉栗面前空荡荡的地方有一个令她愤怒的敌人,她的每一张符都凝聚着强大的力量,和愤怒,呼啸着扑向前方。

秦琯并不懂那愤怒是指向什么,但她隐隐觉得眉栗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符师。

偶尔出去逛街闲聊的时候,眉栗才会提两句自己从雪满山来。

多亏了无所不写的话本,生长于国都的秦琯才知道雪满山的名字,那似乎是一座庞大但终年覆雪的山脉,遥远而荒芜。

她也并不多问,眉栗要干什么,要怎么干她并不关心,她只想要安安心心地呆在国都,陪伴眉栗,等父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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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冬日里的太阳把眉栗晒得暖呼呼的,她躺在院子里,一只狐狸盘在她脚边入睡,一起分享这难得的好天气。

秦琯在院子的另一边勤奋的练习符道,为了圆脑海里“大符师”的梦,还特意搬了一张雪白石桌,伏在案上不断描摹眉栗写下的“规范符文”。

一道符师的气息莅临眉栗的铺子门前,傍晚十分,街上分外冷清,他抬起手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何丛是何家的家主,现在他就站在这个救了五国师一命的符师门前。他身后是何必平与另一个儿子何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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