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在他的掌控下,王志徽们享受这种凌驾于规则上的肆无忌惮,他翻手为云覆手雨,想弄齐祺不必弄死一只蚂蚁难。
为什么是齐祺?没有为什么,玩具而已,选中谁就是谁,王志徽挑到谁,谁就是“齐祺”。
“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操你?我又不是同性恋,你们谁是吗?”他抬头看四周,几人都摇头,于是咧开嘴撞了齐祺一下,“你是不是给郑南与操过?他那么护着你……哈,他也是个傻逼,小报告之王是吧,没见过这么贱的。”
听到郑南与名字时,齐祺有点反应,但很快那点水滴散进湖底再没生气。王志徽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被这双古井无波的大眼望得发毛,无趣,又骂了几句。
“徽哥,我,我去个厕所……”小个子不想再看,找个借口走。
“没出息的玩意儿,滚。”
午休还没结束,整栋教学楼都是静的,小个子蹑手蹑脚回去,不忍心,又走到了7班门口。他犹豫不决,在后门被方宁看到,方宁立刻站起来,小声叫郑南与。
“是他,那天让我传话的是他!”
郑南与要出去,张永辉拉住他小声道:“你干嘛去?中午要交阅读理解的。”
“我写完了。”郑南与把卷子直接给他,“齐祺还没回来。”
“不是徐老师叫他走的吗?还叫走了陈骏,没事的。”
“不会这么久……”郑南与有种直觉,齐祺最近状态不好时常恍恍惚惚,一会儿看不到他就觉得十分不安,“马上下午休了,我去看下。”得问那个同学,那天放学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南与身量高,往门口一站,那同学就觉得有压迫感,咽了口吐沫,他有点怕这人找自己麻烦。可王志徽做的事情他更怕,两相比较他小心地开口:“同学,你,额,齐祺在一楼杂物间,王志徽也在……那个,你别说是我说的啊。”
说完他就要走,被身后的郑南与牢牢抓住,对方表情很严肃地问他:“放假那天是你传的话吧,那天也是王志徽,你们做了什么?”
是午休时间,那同学也不敢大声,只是用力挣扎:“和我没关系,我就传话而已,我没参与!你去不去啊,再不去楼下你那个同学……”
比起真相,郑南与当然更在意齐祺现在的处境,他一步跳下好几个台阶,跑过去。那个杂物间门是锁上的,他敲门无人应答,又过了许久门才开出一条缝,一个陌生的同学探出头问他做什么。
郑南与猛地拉开门,王志徽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把小刻刀,见了血。
见来人是他,王志徽反而放松了,把罩在齐祺身上的校服拿起来穿到身上,站起来一副要走的姿态:“怎么又是你,烦不烦?”
郑南与深呼吸几次,强压下暴怒的情绪问他:“你做了什么?王志徽,你有没有……”他甚至找不出形容词。他转学很多次,有全是好好读书的也有乱七八糟打群架的,但他没有见过王志徽这么过分的,长明九中一个区重点学校竟然容得下这种败类!
齐祺昏过去了,他左胳膊的袖子被撸起来露出肩膀,上面有明显两道血痕,一竖一横,王志徽是要在他身上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