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没什么,郑南与习惯了,最近唯有一件事让他在意,就是齐祺总躲着他。一周过去,齐祺就只有吃饭时会和他一起,其他时间都躲在楼上,如果郑南与刚好到二楼整理书,他就溜到一层收银台坐着。赵姨和他说齐祺也不是每天都来,以往一周会来个三天左右,现在却天天都来。
“其实他也没啥干的事啊,不用自个儿看着店,有钱又有闲的。”赵姨很爱聊天,得这空就和他唠两句,“要是我,来店里干嘛?我一天都不来,出去旅游度假去!”
其实他来书店前真的担心过,万一齐祺真对他还抱有那样的感情要怎么办,但他觉得齐祺很好说话,有些事说清楚就好。何况这么多年过去,郑南与不敢自作多情到认为齐祺念念不忘,可能人家真是念老同学一段情谊想帮帮忙,自己还瞎揣测是不是喜欢自己,实在尴尬。
可现在看来齐祺似乎又不是全放下了。他为什么每天都来?大半原因都在郑南与身上,自己心里清楚,两人曾是一段怎样特殊的关系。可既然为自己来了,怎么又躲着?郑南与解读齐祺的能力退化了,但他又想知道齐祺是怎么想的。不能直接问,他原先那么做过,把人吓得够呛,很久都不和自己讲话,碰见都绕道走。
因为第一天时他们早中晚饭都在一起吃,齐祺又是个很不爱改规则的人,所以之后的饭他们也都是一起吃的,不至于让郑南与逮不着人。于是早饭时,郑南与和齐祺聊天,想套出点原因。
“你大学过得怎么样?”他选了这样的开场白。
齐祺低着头说:“挺好的。”他正在喝豆腐脑,习惯是用勺子把豆腐拆得碎碎的,和卤混匀了,再一勺一勺的喂进嘴里。高中的时候张永辉说他这么做很麻烦,还费时间,当时齐祺脸红了以为耽误了他们上课的时间,可下次再吃豆腐脑还是会这么做,只是动作加快了。
“这也太笼统了吧,其实我以为你会留在B市的,没想到你会去……”说着郑南与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高中的事还是少提的好,“在H省待得惯吗?那里不是都重辣,怎么样?”
“还好,那里比B市湿,辣……也还好,可以吃。就是方言不太听得懂,有门课老师口音很重,不过后来也听懂了。”
“那你会说H省话吗?来两句!”
齐祺摇头:“只会听,不会说。”
两人又聊了点学校的事,说起老师同学趣事,齐祺活跃了一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郑南与问:“你大学有谈恋爱吗?”
齐祺犹豫一下:“有的。”
“现在还在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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