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问他:“你是不是成绩很好啊?我听说警校都是六百多分的。”
郑南与谦虚地说还可以,让班长打了岔:“他是Z省转来的,那可不吊打我们?咱这儿的卷子对他来说so eazy啊!”
另一个女生问:“那你想考什么专业啊?”
郑南与早有打算:“刑侦方向吧?我想考公安大学,以后当个刑警啥的。”
“兄弟,帅啊。”一个男同学捏他肩膀,“草,你这肩真结实,怎么练的……怪不得体育老师刚看你就让你做体委。”
上课铃打完同学们散开了,郑南与才发现齐祺拿着水杯一直站在那里。他很快理解了对方是因为怕挤进人堆才接完水后一直站在后面,等人散了才敢进来。
不至于胆子这么小吧?他侧过身子,齐祺小心翼翼挤过去,一点都没碰到他。“你好瘦啊。”郑南与下意识摸了一把人的腰,宽大校服遮着也能感觉到侧面有多细,和自己对比简直是根小树苗。果然他一上手齐祺就弯了腰,扑回自己的座位,耳朵红红的望他。
“……痒。”齐祺解释道。
陈骏仰头倒在齐祺课桌上,枕着他的笔袋:“齐祺,这么喜欢跟新同学说话啊?”
齐祺抿嘴不说话了。
“我们才说几句?他话这么少也叫多?”
陈骏不得不又把眼神分给郑南与一点,“看跟谁比了,跟哑巴比,多一个字儿也叫话多。”说完,他不知是有意无意,把齐祺的笔袋弄到了地上。
齐祺赶紧钻到桌子底下捡,笔袋没拉上拉锁,散落了一地的笔,郑南与帮他捡。
“……”齐祺蹲在课桌的阴影下,眼睛很黑,嘴唇微动。
上课后郑南与收到一张小纸条,写着“谢谢你”。郑南与看他一眼,写“你很怕陈骏?”,齐祺回他“嗯”。
“他欺负你?”
这回齐祺连写都不写了,跟他点头。
郑南与写“怎么不反抗”,写完又擦掉了,他觉得齐祺是受害者,都已经这么可怜,再质问简直是对他的诘难。于是把纸条撕掉扔进垃圾袋,从包里找出块巧克力给齐祺,表示安慰。
中午吃饭时,郑南与问齐祺:“吃饭去吗?”齐祺抬眼看他,眼睁得溜圆,连刘海下的眉毛也抬起来,显得很惊讶。
“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感觉齐祺的表情就像救助站里等待被领养的小狗,可能是他的眼黑多,眼型也偏圆。说详细了大概是那只小拖把似的白色串串,浑身脏脏的,拨开刘海眼睛却很亮,郑南与没能收养,送给了另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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