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蕾直摇头:“你家这两个宝贝,天天都有新花样,除了他们爹爹上课还老实些,其他人还真是没法教。”
白盈玉挎着篮子,同唐蕾一块朝私塾外走去,边走边苦恼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才好,与其他夫子都说过,孩子不对的时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可还是不行。”
“那当然了,这两孩子人虽小,可跟他们爹爹一模一样,胡搅蛮缠的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苏呆子都说不过他们,怎么罚?”
白盈玉语塞,半晌叹道:“这我可没法子。”
唐蕾接着摇头:“你当然没法子,什么样的爹爹就有什么样的娃娃。……不过话说回来,依以前萧二哥那种性子,我还真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办起私塾来教孩子。”
白盈玉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带过:“他说,总该做点事情,老闲着不好。”
五年前,易尚文曾力邀萧辰往西塘书院,萧辰考虑再三,终觉得不合性子,因此婉拒。但他也不想荒废一身所学,故而在山下开办私塾,教授孩子。她在心中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是因被萧逸所感。
回到山上家中,放下篮子,白盈玉在临水的廊上寻到正在与苏醉对弈的萧辰。
“下完棋,帮我个忙。”她附耳在萧辰耳旁低道。
“怎么了?”
萧辰本欲捻子,停手问她。
“我答应帮孩子编两个蝈蝈笼子,可又不会编,你帮我编,可好?”
萧辰好笑道:“不会你还答应?”
他对面坐在轮椅上的苏醉笑道:“这个我在行,待会我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