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了。”莫研扬扬头,答得很快。
白盈玉微微一笑,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且不说她究竟能否扬名江湖,就光有这盼头便比自己强了百倍不止。
“那你为何不当捕快了?”
“我五哥哥都出来了,我还当捕快做什么?”莫研奇道。
“你辞了?”
“嗯,不过说起来,当捕快倒也还有些意思。”说到这里,莫研挠挠耳根。她是背靠着窗口,鼻端闻着桂香,骤然间仿佛听见什么一般,左右张望了下,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怎么了?”轮到白盈玉奇道。
“没事……我困了!我要睡觉。”
莫研说睡就睡,和衣往旁边榻上一倒,薄被卷在身上,面冲着墙,果真是睡起觉来了。
知她向来古怪,白盈玉丝毫不以为忤,无奈一笑,吹熄了灯,也上床睡去。
次日清晨,天初亮,她再一睁眼,莫研榻上空空如也,人已不见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你难道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萧辰寒着脸问白盈玉,他平日虽冷,却甚少动怒,此时这般责问她这么个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人,显然是恼得不轻。
白盈玉先是摇摇头,马上意识到他看不见,忙道:“没有,我今早醒了才发觉她不见了,桌上就只留了这封信。”
所谓的信,实际上简单之极,仅仅有九个字而已——“开封尚有事未了,我去也。”那字潦草之极,象是习的怀素狂草,与之前莫研在牢中递给她字条上的字有天壤之别。
李栩把信颠来倒去看了几遍,耸肩奇道:“她一小丫头能有什么事?连说都不敢和我们说就溜了。”
萧辰冷道:“她不敢说,自然是跑回开封府当捕快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盈玉顿时想起莫研昨夜所说的话:“对了,昨夜她确实说了句,当捕快倒也有些意思。”
“……”李栩一愣,转而失笑,“这小丫头,一小捕快她倒也能当上瘾。二师兄,那怎么办?我们回头再找她去?”
萧辰静默了一瞬,眉宇间地不耐之色显而易见,随即淡淡道:“随她去吧。”
“她这么巴巴地赶去吃衙门饭,”李栩摇头,“她还是我师妹吗?”
“要不是为了你,她也不会去当捕快。”萧辰哼了一声。
听见二师兄语气不善,显然是比自己更恼,而且有迁怒于人的势头,李栩忙乖巧转了个话题:“马车还在外头等着,我去拿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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