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啊……”
无尘听清之后,正要起身去倒水,秦月凉的头却歪了歪,唇瓣刚好擦着他的耳朵划过。
无尘顿时微微一僵,猛的坐直了身子。
“你……”他耳朵已经被染上一片红色,等着秦月凉想说什么,却在刚吐出一个字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她还昏迷着,他就算说了她也听不见。
用力抿了抿唇角,无尘压下心中被激起的一层波澜,随后起身去给她倒水。
只是眼睛盯着杯子,脑海中却只有刚刚那一瞬间的触感……她因为生病,唇瓣不复往日水润,而是有些干裂。
却反而导致唇瓣在划过他的耳朵时,触感更加清晰,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能激起一片战栗。
无尘忍不住想,在不经意的时候都能这般勾起他心中的涟漪,真的便是他命中该有的劫数吧?
胡思乱想间,杯中的水满溢而出,无尘才一下回过了神来。
幸好不是很烫的水,他回过神来,急忙擦了擦桌子,便将杯子端到了秦月凉的床前。
只是她如今浑身都是伤,不好挪动,人又不清醒,这如何喝水也就成了问题。
无尘这辈子没这么伺候过人,颇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
蹲在床边,将水杯侧在她的唇旁,轻轻将水送入。
只是她迷迷糊糊不知道张嘴,那水便又顺着脸颊流下。
无尘皱眉,却又没有其他办法,便也只能反复尝试。
不知何时,他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人忍无可忍的声音,“她喝不下你就嘴对嘴的喂啊!这么一直尝试有什么用?”
无尘一惊,陡然抬头,便看到屋顶的瓦片被人掀开了一块,一张熟悉的脸急的贴在那四四方方的空隙上对他,看着还有些惊悚。
无尘:“……”
他脸色一黑,“燕墨染!”
燕墨染被这一声叫的,心里一个激灵,顿时露出讪笑,“呵呵……哥你别生气,我就是有点儿认床睡不着,晚上出来随便逛逛……”
“滚!”
“哎,这就滚!”
说完,燕墨染拿起瓦片就要盖回去,却又突然停顿了一下,贱兮兮道,“哥,我说的方法,你真的可以尝试一下哟!”
然后不等无尘发作,便将瓦片一盖,一溜烟儿的跑了。
无尘无奈的皱紧了眉头,燕墨染别的功夫不行,就这轻功是一等一的好,连他也比不过,稍不留神也无法发现他。
刚刚满心的注意力都在秦月凉身上,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偷窥了多久。
如今他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赖上多久,往后他可得多注意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