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珑被双亲追着问了好几来回,终于被放回自己院子。
岂知贴身丫鬟杏仁又是一通哀嚎,好容易将她哄好,赵玲珑无奈道:“这本就不是你的错,错在那贼匪,你要是再说一句该死,便不许在我身边做事!”
杏仁唔吱几声,热泪滚过几番,终究还是想在女郎身边做事,只好不再悲戚,“女郎安生,奴便安心。只便宜春草那个贱人,竟叫她卷上金银逃了。”
她口中的春草正是当夜给赵玲珑递上蒙汗药茶水的丫鬟,当日寨中混乱,事后盘问人员,才知那丫头机灵竟早早逃了。
无怪杏仁痛恨,若不是春草接应,料寨中人也不会那么顺利。
不过官府已经发了海捕文书,想来她一个女子日后境遇不会好。
赵玲珑懒得将精力放在这些人身上,见外院管事上门请安,示意婆子将人迎上来。
“因我之故,倒是叫掌柜们受累了。”
管事行了半礼,却不敢生受主家的请罪,道:“您是当家人,您的安危才是举家之重。劳才们当不得一句受累。”
两人来回几句,话题回到这几日家中生意上。
险境中不知岁月,一番生死,已经是三天过去了。
幸而当日崔昫将她遇险的事情遮掩得好,各方生意并无波动。
谈起生意,就没有闲暇功夫。
杏仁相机递换茶水,再出来正好遇上来问话的胡妈妈,“女郎正和管事盘账呢。”
胡妈妈探头看了几眼,手中盘佛珠的动作不停,絮叨几声阿弥陀,“瞧着女郎神色还好,婆子我也放心。不过晌食前还是要记得递上一碗安神汤。”
杏仁乖乖应是。
两人凑在一块自然又是一番感叹。
过了日中,崔昫和谢九霄竟是不约而至,两人在赵府门前遇上。
走失多年的妹妹重新归家,且自己摇身一变,当上了舅舅,谢九霄面上春风得意,“崔二爷这是往哪去呀?”
明知故问!这厮小人。崔昫心道。
他不搭茬,谢九霄也不恼,笑嘻嘻地跟在他身后迈进门槛,“官府剿匪乃是天经地义,嘶...这行伍剿匪,可就小题大做,您说是吧?”
崔昫未受分毫影响,冷着一张脸顶回去,“若不是行伍之人,只怕你早就被秦云捅死了。男儿顶天立地,义字当头,想来谢大人不是那等狼心狗肺的人。”
两人一来一往,捏着对方的错处,没完没了起来。
前面引路的小厮心中惊奇:听着像是仇家,怎么他老觉得这二人亲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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