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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厅
秦云带着一众喽啰给关二爷上香后,“老三命不好,叫那个侍卫给宰了。但是他死地不冤,我将他头带回来,让他家里的婆娘孩子立个冢。身子换上那侍卫的衣服,一具无头尸体,定能震慑赵家,他们必不敢轻举妄动,乖乖将银子送上山。”
有一个人凑上前道:“那咱们和赵胡为的买卖?”
秦云阴险一笑,手中盘着两颗硕大的明珠,“赵胡为算什么东西!上一次咱们出手,说好事成要给五万两银子。结果呢?被一小小女娃赶出渝州,他一个丧家之犬,东拼西凑地零散票子,实在上不了台面。”
比起方才那女子,赵胡为算什么东西。
堂中众人开始商议赎金的多少,一时哄哄闹起来。
厨间
身怀六甲的妇人面色怔然,转头看向前厅,抚在肚子上的手渐渐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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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处坳谷
谢九霄盯着掌中寸大的白纸条,陷入长久的沉思。
手下见他神色不豫,问询道:“大人,出什么事儿了?”自城中白鸽到了,他已经盯着纸条好一会儿了。
被打断思绪,谢九霄背手在后,将纸张揉成一小团,像是想要将上边传达的内容一并揉碎一般,“秦云出山了。”
手下一惊,“为何?那厮莫不是抓住了女郎?”
他口中的女郎自然是谢九霄的妹妹。
谢九霄摇头,“他是临时出手,进了城,把赵玲珑抓了。”
啊?这样呀...
手下长吁一口气,“那便不是大事。只要女郎安全就好。”
话刚说完,就见大人猛地回头瞪他一眼,手下不知自己哪里说错话,只好乖乖退下。
同伴得知情况,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一脚,“咱们爷一进城,每次只匆匆洗洗,换上衣衫去隐庐,你以为是何为?”
手下道:“还能是为啥?隐庐的饭菜那般好吃,要是我也有大人那么有钱,整日就住在那里了。”
同伴一噎,“吃吃吃,就惦记吃,咱们爷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上了赵家女郎。”
手下恍然大悟,怪不得爷的脸色不好,他想到方才自己那番不上心的话,往后边缩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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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寨盘踞此地良久,除开山匪占据山势优势,官府屡次出兵却铩羽而归,崔昫曾有过怀疑——渝州城中必定有飞云寨的眼线。
忌讳着城中官兵大举出动入了匪人的眼,崔昫唯有军营一条路可走。
崔家书房
崔大人和儿子对峙,最终还是将腰侧的飞鱼符解下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