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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天,刘管事就将李家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确实如那小厮所说,李家的两位郎君为了家产早已经争得不堪,只剩下官府走一趟的解决法子。
李家老夫人年近七十,整日里为两个儿子的事情烦恼,再加上老伴儿突然过世,一个昏厥,竟然中了风。
在这儿当口,握着豆腐方子的大儿郎倒是突然改了性子,也许是母亲的突然重病影响,竟诚心和弟弟协商,想要守住李家的汤豆腐铺子。
刘管事见识了赵家族人的求财贪婪,如今李家的事情倒不至于让它惊叹,却也感慨,“那二郎君以前也是好的,谁知娶的媳妇势利眼,教唆地李二郎背心离德,他哥哥都愿意合股做生意,偏他把持着铺子,说是汤豆腐利薄,要改行做酒家生意。”
酒家生意?
印象中李家好似没有那许多田产吧?
赵玲珑疑惑道。
“李家没有,但是二郎媳妇家是小河村的大农户,不愁粮食酿酒。”刘管事捻了一块米糕沾上少许雪霜糖,嘴中嚼着含糊道:“女郎,咱们要和李家大郎做生意?”
要他说,其实不必。
渝州城做豆腐的手艺人不少,未必都有李家豆腐那样长久,味道悬殊不到哪里去。
自来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赵玲珑道:“你亲自去见李大郎,就说咱们赵家即将开隐庐分店,专做豆腐宴。意欲同李家豆腐合股做生意,看他是否愿意?”
嘿,女郎如今是家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知合股是怎么个合法?”
“我们占七,至多可退至六分半。”她留了半分的空间,让刘管事拿捏。
刘管事心里有谱,领着主人家的命令出门办事。
走到院中的时候,正遇上老爷和崔大人在园子里...他迷了花眼,细细看了半晌,难以置信地扭头问一侧的小厮,“老爷是在喝酒吗?”
这天都还没黑,怎么就喝上了?
小厮扯扯嘴角,“喝了大半晌了。”
这是女郎接手生意后,彻底金盆洗手了?真是...不争气!
他这把年纪还惦记着给女郎跑前跑后,为赵家的生意添砖加瓦呢,怎么老爷竟废了?
刘管事怀揣着对旧主子颓废的感慨,自游廊到前院,正好遇上夫人归家,行礼问安。
赵母时常见他,看他身后的小厮拿着账册,笑道:“这是老和玲珑盘账了?”
刘管事点点头,视线看向赵母身旁打扮贵气的人,认出这是崔家夫人,再次行礼。
几句招呼,刘管事让出身后的路,脑海里惦记着方才老爷无所事事,以酒度日的样子,道:“夫人,您劝劝老爷吧,酒多易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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