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
刚进门口,想要拜托父亲不要插手他和玲珑之间的崔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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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崔大人不知怎么,觉得自己头上带了点绿色,“为何?”
有这想法也不是第一天了。
崔夫人见二郎到了,急忙起身,又是问吃又是问喝,安顿好一会儿才提起手中的衣衫,“昫儿,你看阿娘做的这身衣衫怎么样?”
原是给儿子做的呀。
崔大人品了一口茶,心头上盘旋着方才妻子的话语。
崔夫人比划一下,眉眼带笑,“那一日见了玲珑,我瞧着她身上那件袖口磨得起球了。虽说是常在厨间忙活的人,不讲究穿得多贵气,但是也不能马虎。回头等阿娘做好了,你亲自送去给玲珑,怎么样?”
崔昫仔细看了半晌,比照着脑海中的身影,若有其事地点头,“母亲辛苦了。”
“不辛苦,回头玲珑若是觉得哪里不合适,你再拿回来,阿娘给改改。”
只要提到儿媳妇,二郎就是松活不少,鲜见能陪她聊一会儿,崔夫人乐悠悠地坐好,又问起今日赵家的拜师宴。
被忽视的崔大人倒是惊奇,他记得妻子和二郎甚少有这样和睦相处的时光,不由打断道:“怎么二郎如今和你亲近起来了?”
正听儿子说热闹的崔夫人脸色顿时一变,儿郎长这般大,她做娘的没做到本分,还不是因为长子,因为夫君的叮嘱,“大人要是闲着无聊,就去把院子里的花草收拾下。”省得在这儿碍眼。
崔大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他是武夫出身,说话大嗓门,情急之下,声音不由高了好几调子,再加上一双虎目瞪着人,瞧着实在不善。
崔昫将手中的茶盏随口一放,嗑在桌案上响起‘哐’一声脆响,“母亲说,您要是闲着没事干,去院子里走走。”
崔大人,“......”
他这一趟回来,到底是为什么呀?
儿子和离,他做爹的,不允许插手。
妻子不愿意归家,他做丈夫的,不知道缘由。
这母子二人是合起来针对自己吗?
崔大人哼一声,“渝州是咱们家的祖宅,二郎,你执意留在这边,父亲没话说。当年你为了大郎不做官,这恩情,父亲记得。”
他话音一转,“但你别忘了,你分府另居,并非分族。”
分族?
崔昫下意识地联想,沉默半晌,道:“那便分族吧。”
分了族,他不受制于清河崔氏的宗族管教,也好理直气壮地提出入赘赵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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