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赵家和崔家的关系这样亲近?瞧着崔大人和赵明生像是认识?”
“怎么不认识?崔家的老宅以前和赵家在一条街上,赵明生和崔大人年岁相当,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呢。”
“哎,哎,听着没,这崔大人还称呼亲家公呢,崔昫不是已经和赵玲珑和离了吗?”
“谁说不是呢?听听...”
赵明生哼了一下,当着这么多人,不能落了对方的面子,偏着身子拱拱手,“崔大人倒是一如既往的年轻貌美。”
“哈哈哈哈,明生老弟幽默不减当年呀。”崔云锡并不生气,他见对方身侧的女郎有几分眼熟,又有一小子乖巧又好奇地盯着自己,疑惑道:“这是你儿子?那这个呢?瞧着...”
崔云锡在女郎灿然一笑,屈身行礼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昫儿的娘子吗?”
赵玲珑身子一僵,很快起身,看向人群中的崔昫,挑挑眉头——你爹怎么回事?
崔昫,崔昫无耻地转头看向一旁,错开她质问的眼神。
怎么说,他好像没和父亲提起自己和离的事情。
他以为母亲传信会告诉父亲的。
崔云锡在尴尬沉默的古怪气氛中,被迎接到赵家正堂。
他是直接从军营巡视归来,路过渝州城的时候,猛地想到自己夫人停留在渝州已经五六月了,临时起意要来一看。
进城的路上正好听百姓说什城西赵家菜开山,收徒,他念及城西赵家不就是自己的亲家嘛,心说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去捧场也是应该的。
然后
崔云锡咬下一口肉包子,吃惊道:“你再说一次。”
赵明生瞪他一眼,将最后一个包子抢回碗中,“我说,你儿子和我闺女已经和离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和离三个月了。”
不用那么大声,父亲耳朵还没聋。
崔昫心里道。
崔云锡一时不知该感慨手中的羊肉包子太好吃,还是为儿子的婚事而震怒,“为什么?”
崔昫接道:“是儿的缘故。还望父亲体谅。”
当下场合实在不适合谈论这些。
崔云锡再看不顺眼,也忍了脾气,恰后厨上了一道推沙望月,他看都没看清,一口干掉半盅,“明生老弟,最近厨艺大涨呀!”
这包子,这汤水,要是军中厨工有这样的手艺就更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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