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姐不会呢?阿姐不会,秋意可以去找姐夫嘛?”赵秋意问道。
姐夫?
赵玲珑不解,“你是说崔家二爷嘛?”
对呀。赵秋意点点头。
他一直惦记着那一日崔昫救他的恩情。
“问他也可以,不过他不是你姐夫,只能称呼一声阿兄。”
阿兄?那为甚昨日他叫阿兄的时候,对方让他改口叫姐夫呢?
赵秋意迷茫了,不过见姐姐低头忙着事情,只好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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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胡为一通变卖过后,带着一家老小趁着夜色深重,一去无踪迹。
留下当初跟着他来赵家院子闹事的族人傻眼了。
当初赵父分产,为了不叫族中人说自己霸着产业作假账,故而将钱印拿出,最后族中决定交由赵胡为保管做主。
此举本是防着赵明生,如今一看,倒是有一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有了钱印,赵胡为办事更加便宜,大手一盖,红泥戳子印分明。
地没了,田没了,铺子也没了,空壳子一个,只剩下后院宅子还能住。
倒不是赵胡为仁慈,还愿意给族中人住着的地儿,而是城西赵家的一大片宅子落地修建,全是赵父所出,地契自然在赵玲珑手上。
总而言之,剩下的赵家人没吃没喝,可能还没穿,就连住着的地方都是别人的。
万般之下,族中耆老厚着脸皮上门,想要见见赵父。
门房‘啧’一声,磕着一颗葵花籽,嘴皮子巴拉一下,“我家老爷伤重,不便见人。”
门外古稀年纪的老者尴尬一笑,从兜袋里拿出一小锭银子递过去,“明生侄儿身子病,咱们就不打搅了。只是能不能见一见玲珑女郎?”
若放在寻常,那一小锭银子门房早就眼馋了。
现下嘛,他一把退回去,指着自己脑门上的一道口子,“您还是别这么客气了。要我说,何不如像那一日,一把将我推搡倒了,麻绳捆个严实,院子里的人,您乐意见哪个,就抓哪个,何必在这儿受委屈呢?”
被一个看门的阴阳怪气,老者气得险些昏厥,抖着手指着他‘你...你...’半天。
“人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吧。”门内一声女声道。
门房听着耳熟,一扭头见是女郎身边的贴身丫头杏仁,笑着说了好,忙不迭地将门大开。
外面一群人蜂一般挤进来,说着闹着要赵玲珑给个说法。
杏仁冷笑一下,“诸位还是老实些。我们女郎说了,同情各位受赵胡为蒙骗,这才容你们进门。当日那糊涂事,各位没少加份,再嚣张,便滚出去吧。”
后一句是她狐假虎威自己加的,当日屈辱女郎不说,她可是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