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贵客是……”琴姐迎着众人进了堂屋,待看清帷帽下简馨和白妃的精致容颜,又飞快地瞧了眼让人不敢直视的萧奕的清贵模样,登时抽了口气。
“都是我的兄弟!”楚灏海派地拍了拍萧奕的肩膀,“我们刚进城,发现处处客栈都客满,才过来想问问能不能在琴姐这里借宿一晚。”
琴姐拍了楚灏一记:“你这老弟跟姐姐生分什么!进了辛城就该直接来我们怡红院,现在的怡红院可不是当年那个破落残败的小院子,往大街上开口一问,没人不知道我们怡红院!”
众人心头抽了抽。
“快,快过来坐下,姐让人上些好酒好菜!”
落席之后,琴姐感慨地看向楚灏:“当年若不是楚老弟慷慨出资,怕是就没有今日的怡红院了。”
鸨娘阿琴和寻常鸨母不一样,手里没钱,也不怎么懂得经营春楼,因缘际会顶下怡红院后,手里只有几个普通的姑娘,跟青柳巷的那些阁楼相比,确实差之甚远。
楚灏刚认识她的那会儿,是怡红院最落魄的时候。
彼时因为和阿琴有些交情,楚灏离开时便将身上仅有的一百两银票都给了她。
阿琴就是凭着这最后的一百两银票,扛过了最凄凉悲惨的那段时间,渐渐把怡红院做起来的。
听她说了过往后,众人瞟了眼楚灏。
楚灏挠头:“不过是顺手而为,大家别这么看小爷。”
当然了,小爷向来就是这么义薄云天,你们敬仰一下也是可以的。
哪知白妃却道:“我们只是在想,你身上怎么就只剩下一百两银票?混得那么惨?”
楚灏:“……”
阿琴咯咯直笑,好心地打破了楚灏的尴尬:“楚老弟,你可好奇怡红院是怎么做成今天这个模样的?”
“说来也是幸运,拿了你给的银票后第二天,怡红院就来了一个贵人。”
“正是那位贵人给出了许多主意,渐渐地,怡红院才红火了起来。”
“什么贵人?”
“是一个姑娘。”
阿琴是江湖出身,自带江湖人的豪爽气,哪怕是当时落魄得快要养不起院里头的姑娘,见了可怜人还是忍不住救了。
这一救,便救的是她嘴里说的贵人。
“钟姑娘不是普通的姑娘,她不仅替我们把怡红院的规矩定了,就像领号牌才能进门那种,而且还对姑娘们进行了培训……”
阿琴细细讲了好些钟姑娘出的主意,边讲边夸,“别看这一个二个的点子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它们可都管用极了!”
“再加上我们院里不和姑娘们签死契,引来不少好姑娘坐镇,名声就越打越响,成了青柳巷数一数二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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