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尖的人瞧见了:“那是什么?为何刚才会冒青烟?”
“这是一条蛊虫。”简馨收回脚,平静地看着脚底下的蛊虫,扬了声音介绍,“这是张夫人刚才路过时候,往本宫脚边丢下的一条蛊虫。”
蛊虫?!
众人猛地抽了口气,蛊虫向来只有在苗域地区出现,是让人闻之胆颤的肮脏玩意儿,张夫人怎会有蛊虫,还想加害于皇后娘娘?
“本宫的鞋底浸了可以灭杀蛊虫的苗药,所以适才鞋底冒的青烟,是蛊虫焦化所致。”
简馨不紧不慢地睇了一眼骇然至极形容枯槁的张夫人,“子蛊与母蛊相连,子蛊焦化导致母蛊死亡。而……张夫人以自身精血养着母蛊,所以才会七窍流血。”
众人 又是猛地一抽口气,齐齐望向倒地的张夫人。
“来人,给朕好好审!”
萧奕一甩长袖,拉着简馨往主座而去。
麦冬则伶俐地带着奶娘把大宝和小宝带离大殿。
小十八惊呆了双眼:“别急着走啊!小十八还想看看后续剧情!”
然而没有人搭理它。
太后捂着刺心疼痛的手垂下了眼睛。
她的一颗心砰砰乱跳,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惧感几乎将她淹没。
张夫人向来隐蔽,怎会被皇后发现的?
皇后不可能无端端在鞋底浸上灭杀蛊虫的苗药——
那就说明她早就知晓今日之计?
太后瞳孔一缩,悄悄地觑了眼简馨,一颗心跳得更加慌乱了。
皇上和皇后不可能知道她驱使张夫人做今天的事。
但张夫人若是将她招了出来,那她……太后一想到可能的下场,恨不得立即厥了过去。
早知道在她的手被大宝用青铜缸砸中的时候她就不该强忍下来,若是那时候闹开了,张夫人没有下蛊,便不会让她处于如今的危险境地。
太后内心如同掀起了滔天骇浪,她只觉额角嘣嘣抽痛,眼前阵阵发黑,好似随时都能昏过去也似。
不能昏过去。
她要盯紧了张夫人,不能让张夫人把她供出来,她要想法子把这件事揭过去——
以后再寻机会把这一次受的一切找回来!
因为张夫人的事情,周岁宴行完抓周和送礼的仪式后,众人尽数被请落座,当场看景公公亲自审案。
众人皆心生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帝后这次怕是不会善了。
只是,究竟谁如此胆大包天想害皇后娘娘?
当真是张侍郎府上的张夫人张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