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景公公回返御书房报禀时,觑了眼龙案上的红豆莲子羹:“皇上可要尝尝这红豆莲子羹?”
萧奕眸一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朕看着很饿?”
景公公陡然后背一凛:“奴才这就拿下去。”
待他把红豆莲子羹装回食盒,提出御书房门外时,候在外头的刘公公接过食盒,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景公公,皇上可是用了娘娘送来的汤羹?”
“哪里有用?”
景公公机警地递了眼御书房内,拉着刘公公往边上走了两步,“你快些把这清理掉去。”
刘公公忙点了头,嘟哝一句:“奴才见汤羹都放上龙案了,还以为皇上要吃呢!”
可不就是这样!
景公公心里赞同着,这还是头一回皇上让人把汤羹放在了龙案上!
哪怕是他平日里给皇上送膳食茶点,从来都是放在下首的桌子上,哪敢往龙案上搁?
更别说那年玉妃以太后急病为由进御书房,就连食盒都没让提进去!
所以,景公公刚刚才会问上一声皇上可是想用皇后亲自送来的红豆莲子羹,也好取了银针查验后才便于让皇上进用。
没曾想倒是被皇上批了一顿。
景公公吁了口气,冲刘公公摆摆手:“小心你的嘴巴!还不赶紧儿下去做事!”
那厢简馨回了凤阳宫,坐在桌边托腮叹了一句:“攻心不易啊!”
想要让大暴君深刻体会到她的「满心爱恋」,是这份工作目前最困难又最重要的任务!
麦冬捧来茶点:“娘娘,奴婢听说早前玉妃曾进过一回御书房,当时她备的食盒可没让提进去呢!”
她家娘娘不仅把食盒提进了御书房,而且还把红豆莲子羹拿出来放在了皇上的龙案上,这怎么看都是因为皇上对她家娘娘不一样。
简馨懒懒地睐她一眼,捻起一块桂花糕塞嘴里:“那是因为进御书房的嫔妃太少。”
所以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麦冬,你说要怎么才能让一个人明白另外一个人的情意?”
她家麦冬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说不定比她有办法。
麦冬歪着头想:“可以做香囊荷包呀,再不成做衣裳鞋子,把您对皇上的情意细细密密地缝进去,皇上定然能够感受得到。”
简馨嫌弃地皱起眉。
她这段时间努力捡起原主会的各种才艺,唯独对刺绣避之不及。
实在是无法想象拿着一根绣花针在布上戳一天的情景。
她宁愿去睡觉!
麦冬见状,又出了个主意:“那要不娘娘给皇上写首诗?或是写封信?”
把肉麻话白底黑字地写了下来?
简馨更是满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