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骁冷漠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阴谋,毕竟我现在这么强大,你不是我的对手。”
“如果侵占计划率先针对的是东中,我绝对不会冒双重风险过来找你们。”赫名霄沉声道:“但是,生活在西亚的阿雅……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
“哦?”凤骁嗤笑一声:“那赫将军可真是多情呢,不过几个月而已,为个女人,家里的老婆孩子都能割舍了,佩服。”
“……”赫名霄颧骨隐隐跳动了几下:“妻子,不过是水性杨花没有廉耻的女人,孩子,也不是我的种,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虽说如此,但赫名霄说不上是生性薄凉,还是天生有担当。
他觉得这桩婚姻不止困住了他,也束缚了那个女人,所以即便妻子如此,他从未苛责半分,表面与之相敬如宾,在外洁身自好,对孩子也尽职尽责。
外人道他是最有能力的皇子,也是个家庭和美的幸福好男人。
无数人羡慕他的风光地位。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有多无能,活的有多憋屈。
除了在战场上,他什么也掌控不了,包括自己的命运。
“大将军需要皇族的信任,而我在战场上拼了十年,不想再做一个徒有虚职而无实权的傀儡,说傀儡都要好听些,如果我不去战场的话,不到成年,我便已经死了。”赫名霄既然能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抛出来,就是希望凤骁能够看到他的诚意,相信他,帮助他:“来到这里,阿雅不仅救了我,还因为我误食蛇缠果,那是带有春-药成分的果子,我强迫了她,亏欠她太多,不想看她家破人亡。”
凤骁既继承了裴战的冷峻,也继承了胥言的心软,他眼睛微微眯起,“那你就带她走,在这儿给我诉苦有什么用?”
“你应该很清楚,在争夺中一旦尝到了甜头,欲望便会无止境。”赫名霄说:“何况,他们从一开始的计划里,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族群。”
凤骁哼笑一声,冷声说:“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我还没有大度到要去帮一个仇人!”
“使你们掉入黑洞不能归家的确是我的错,是我做了小人之举,这一点我向你和虞少校道歉!”赫名霄诚意满满:“在加尼曼,即便身为皇子,我打仗也是为了保命,请您理解,而且,我今日在此发誓,绝不会做出伤害你和虞少将的任何事。”
这时,虞衍才打开救生艇从里面站起来:“赫将军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赫名霄沉默了一下,“我知道这有难度,我也想过带阿雅离开,但是告诉阿雅不可能不让她家人知道,亲戚连襟,这事并不好办,一不小心走漏风声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加麻烦,我现在能够寻求帮助的,只有你们。”
“……”虞衍听了赫名霄的话,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亲戚连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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