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被松开后,将她用外袍裹紧,放进了浴桶中,“先洗个澡,一会儿有重要的事要做。”
“现在洗什么澡啊?”江映月有些不乐意。
正值隆冬,大早上洗什么洗?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莫名酸痛,一点都不想动弹啊。
夜无殇却笑了笑,话锋一转:“一会儿,要跟洛容商量如何部署兵力,小月儿不是要当女将军么,不要去听听?”
“那我见她需要洗澡么?”江映月懒懒地趴在浴桶边缘,不想动。
夜无殇索性也踏进去,帮她洗。
雾气氤氲,模糊了江映月的视线。
她更觉疲累,小憩片刻。
恍恍惚惚忆起了昨晚那个很悠长的梦。
广阔无垠的天地里,只有一架长长的秋千。
她坐在秋千上,风中摇曳,衣摆蹁跹。
秋千忽高忽低,时起时落。
至高点时,挺拔的峰峦触手可及,犹如身临极乐之地。
降落时,一双莲足陷入松软的草地,犹如步入温香软玉。
很缥缈,很惬意,却很累。
耳朵边上都是椅子吱吱呀呀的声音,扰得她不得安宁,一夜不曾好眠。
……
忽而,一些奇怪的味道飘在鼻间。
她眉心一跳,发现自己身上有些青紫色的痕迹。
“夜无殇!”江映月蓦地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你、你、你……”
“混蛋!”江映月一捧水洒了过去。
夜无殇俊朗的脸上,满是水渍,一滴滴顺着下颚滴落。
他却懒得管,继续帮她擦拭着身体,反问道:“我……怎么了?”
“你……”
江映月分明捕捉到了他眼里那一抹邪意,小虎牙磨得沙沙作响。
她哪里不知道夜无殇是故意逗她说那些羞人的话。
江映月气闷地趴在浴桶边上,瘪起嘴,“趁人之危!”
夜无殇眸光晃了晃,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这小东西是不是忘了,昨晚是她自己主动坐进他怀里的?
当然被强行绑在椅子上,解了衣衫,还被人欺身上来这种事,夜无殇怎会从实招来?
他更愿意顶着「趁人之危」的帽子。
他将江映月拉进怀里,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可怜兮兮道:“我错了,夫人就饶了我一次吧。”
他如玉般的长指滑过她的肌肤,“夫人这般活色生香在眼前,我若无动于衷,是不是才有问题,嗯?”
“你这是诚心认错么?明明还在笑。”江映月白了他一眼,他眼中得逞的笑意根本掩不住。
“不!准!笑!”江映月捏住他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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