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却很得意,挺着胸脯,“你懂什么?我们督主哪能是一般人?”
“我加码,再续三天!”血影冻得通红的手抖了抖钱袋。
干瘪的钱袋里,掉出了几个铜板,在石桌上孤零零打了个转。
没错,血影全部家当和老婆本都投在这场毫无意义的赌局上了。
开赌局的吴老鬼一张老脸笑得能夹死蚊子,“夜先来,月先出来,还是势均力敌?”
“三选一啊,走过路过别错过!”吴老鬼捋着胡须,冲宁晚舟眨眼,“四弟真的不要再续三天吗?”
宁晚舟绷着脸,拿出了自己身上唯一还值钱的玉佩,正要给夜无殇加码。
张非拉住了他,“四弟,下月姐或者势均力敌。”
“我有内部消息。”张非神神秘秘俯在他耳边,一把络腮胡子几乎要贴到宁晚舟那张白白净净的脸颊上。
宁晚舟整个人都不好了,退了半步,仍将玉佩押在了夜无殇那边,“我给小晔撑门面。”
不远处,江映月原本被夜无殇抱在怀里,听见一阵喧闹声,扯了扯夜无殇的衣袖,“阿夜,放我下来。”
“你没事了?”夜无殇也不明白刚刚还恹恹的江映月,不知怎的突然来了精神,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下来。
江映月跟软脚虾一样,双腿打颤,站着都困难。
夜无殇扶她一步步往回走,又问:“不如还是我抱你?”
“不行!”江映月咬着牙,迈出了慷慨就义的步伐,“那赌局我也下注了,我不能输!”
“自己……赌自己?”夜无殇太阳穴跳了跳。
江映月撇了撇嘴,吴老鬼肚子里有多少小九九,她能不清楚?
赌局他势必会开,既然拦不住,那就加入!
不仅加入,还得把让他输得裤衩都不剩。
“阿夜算股东,等拿了银子我们三七分。”江映月露出了小财迷的笑。
夜无殇却难以理解,“你确定他们在开赌局?宁晚舟他……”
那个人虽然讨厌得很,但不至于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才对。
“男人无聊起来简直突破人类底线。”
江映月阴恻恻看了夜无殇一眼,“阿夜无聊起来,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咳!
夜无殇肃容,抱拳轻咳了一声,“本座可不会做如此幼稚之事!”
不远处,一众人见两人并肩而行,才恍然明白这两人根本不在院子里,不知是去哪筑了爱巢。
可怜这一群人,大冬天的冻成了狗不说,还把家底都输完了。
“夫人竟然是自己走着回来的?”众人齐声哀叹,颇有些怒其不争。
又不知谁弱弱加了一句,“督主看来不占上风啊。”
!
夜无殇后背一僵,把这句话牢牢刻在了心里。
到了晚上,江映月躺在榻上,数着张非送来的真金白银,开心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