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平和,别人偏偏要不停滋事,又当如何呢?
这是乱世啊……
宁晚舟拍了拍夜无殇的肩膀,让他一个人安静,自己先行离开了。
走出昙花林,宁晚舟仰望着血光冲天的夜空,眼中染了些许愁思。
今夜,出口伤人的怕是一个也逃不掉了。
“封锁消息,莫要让外面的人知道,夜督主在青城山做了什么。”宁晚舟对自己的下属吩咐道。
夜无殇却是分毫不在意外人如何看他的。
他独自一人拾着地上的骨灰,思绪才略清晰些。
他的目光落在悬崖边的脚印上,灵光一闪,想起了江映月今日提及的滑翔翼。
难道……
“习风,去山崖下找找夫人!”
“督主,是说夫人还活着?”习风惊喜不已,但又有些疑惑,“大半日了,夫人为何不归?”
夜无殇想起了吴老鬼的话,眼皮一跳,“绑也给本座绑带回来!”
他虽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心底却没来由的一虚,又道:“跟夫人说,好歹回来见我一面……”
彼时,江映月带着滑翔翼落到了悬崖下,飞身朝那黑斗篷的神秘人追去了。
“你是谁?”江映月抓住了他的肩膀,蓦地扯下了他的斗篷。
原来竟是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双目凹陷,脸上满是沧桑的皱纹,却掩不住被鞭打过的旧伤。
老头也用同样好奇的目光,毫不避讳打量着江映月。
江映月被他阴恻恻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沉声问道:“那白衣姑娘是你控制的么?你到底意欲何为?”
“昙花一现,陪晓晓出来赏赏花而已。”老头声音阴森如鬼魅。
江映月心神俱荡,那老头趁她发愣,拔腿就跑。
江映月飞身摁住他的肩膀,老头猛地转过身,将一张符篆贴在她手臂上。
江映月顿时不得动弹,仿佛被人定住了穴位一般。
明黄色的符篆随风飘着,明明很轻盈,却仿佛一座巨山压在江映月身上。
老头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着:“果然……少了一魂一魄。”
寻常人又怎会听见脏东西的声音?
又怎会被符篆所控?
“奇怪……”老头忽又想到了什么,找了绳索欲将江映月捆起来。
江映月意识到危险,勉力挣脱。
符篆受了暴力冲击,突然燃烧起来,灼伤了江映月的臂膀。
老头见势不对,隐入了山林中。
江映月欲追出去,但手臂上传来阵阵钝痛。
被符篆灼烧的伤口,自然跟普通的火有所不同,她的皮肤上不一会就生出了大片脓疮,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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