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蜻蜓点水,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夜无殇话音凝在嘴边,大脑里一片空白,一双失了生机的眼睛却重新焕发出光彩。
“小月儿,我们最好不要回井底……”夜无殇语气软了很多,带着商量的语气。
“你呀,就放心休息吧。”江映月不敢看他缱绻的眼,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道:“你既然惹了本姑娘,现在想撇关系,想得挺美!”
江映月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话,许是想让他放松些。
许是,真心话。
一场地震过后,她的心里好像有一个小小的嫩芽破土而出,向她的阳光野蛮生长。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江映月无暇细想。
她背着夜无殇回到井底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井底的空地上,人的尸体,蛇的残肢散落一地,满地都是鲜血。
一股腥臭的味道夹杂着腐蚀的酸味,浓得化不开。
幸存的人,瑟瑟缩缩躲在墙角,防备地盯着江映月和夜无殇。
江映月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井突然坍塌了。
这些人就是贪心作祟,信了血祭之说,急着要夺紫丹参,才会互相残杀。
结果呢?
紫丹参染了血,花朵耷拉着,根部也枯竭了。
盘根错节的根一枯萎,井可不就塌了么。
现下,连井口都堵上了,一行人都被困在了井底。
“自作孽!”江映月被气笑了,背着夜无殇往无人的角落去。
众人见着夜无殇满身是血,皆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两人。
“是不是你们捣的鬼?”刀疤男挥刀指着江映月,啐了一口,“好好的井怎么就塌了?果然,我们就不该相信隐龙司这些杀人魔头!”
“对啊,江姑娘,我们是相信你才下来的,你们两个悄悄去哪了?是不是得给大伙一个解释啊?”
“是不是想等我们厮杀的差不多了,你们好拿走紫丹参,渔翁得利?”
……
夜无殇昏迷不醒,众人自然不惧江映月一个小姑娘,纷纷冷嘲热讽起来。
江映月此刻眼里只有奄奄一息的夜无殇,暂时不想搭理他们。
江映月用意念找土狗拿了手术用的工具。
虽然此地简陋,但夜无殇的伤口必须尽快缝合,否则……
江映月不敢细想,用酒精清洗镊子。
“这是什么怪东西?”刀疤男一脚踹翻了江映月刚刚清洗好的工具。
手术刀、镊子、酒精散落一地,染满了灰土。
刀疤男将工具碾在脚下,暴力夺过江映月手中的镊子,示意给大家看,“大伙都看看,这小妖女使的什么妖术,弄出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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