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阴阳一说,那么毒粉之下可能还暗藏着其他玄机。
“这球便当你送给我了吧。”夜无殇接过琉璃球,挂在自己腰间。
西苍帝给的东西扔又扔不得,带着又怕有未知的危险,还是放在他身上比较妥当。
但他仍觉得不放心,又问:“你带了琉璃球数日,身体可有异样?”
江映月摇了摇头,“就是有点风寒症状,其他没什么大碍。”
江映月知道琉璃球有毒后,已经提前服了解药,因此并不担心。
江映月倒更吃惊另一件事,“西苍帝要杀你呀?”
不是说夜无殇是西苍帝最锋利的爪牙吗?为什么突然动了杀心。
“要杀本座的人多了去了。”夜无殇耸了耸肩,不答反问道:“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西苍帝安排在本座身边的眼线?”
“啊!”江映月缩着肩膀,防备地盯着他,“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哦?你什么都没做吗?”夜无殇薄唇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忽而倾身靠近江映月,将她逼到了树干下,“那你为什么要把这种机密告诉本座呢?”
固然他与江映月已然熟识了许多,但这小东西哪次做事不给他挖坑?
这次如此老老实实和盘托出,倒不像她的风格。
“我是你的影卫啊,我当然是向着督主的。”江映月满脸真挚,眼中那一抹狡黠却没逃过夜无殇的眼睛。
夜无殇眉梢轻佻,显然不信。
江映月干笑了一声,“你看啊,西苍帝给我开了好多诱人的条件,我都没答应,一心只有督主,督主有没有很感动呢?督主是不是也应该收买收买我这个眼线呢?”
夜无殇轻挑起她的下巴,“说人话……”
“帮我查查他的线索吧。”江映月忽闪着大眼睛,“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夜无殇面色微冷,“又是你那个狗屁才子?”
虽然江映月曾说过与那人非男女之情,但夜无殇心底还是冒起一团无名火,起身要走。
“督主!”江映月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真的,很重要。”
她鼻间微红,双目莹润宛如一汪清泉,看着就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狐狸。
夜无殇又是无奈又是气闷,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缓和了些,“乖乖回去睡觉。”
江映月却不肯松开他的衣袖,咬着唇,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这样服软的表情,仿佛在夜无殇心底插了一把刀,心口泛着微微酸楚。
他却藏着私心,不肯服输。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一阵微风拂过,裹挟着河面上寒凉的气息。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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