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需要我的保护。”
“长安太平,皇宫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朕的安危,尚且不需要你一个人来维持。”
她用上了自称,解恪心尖上的呼吸蓦然沉了下去。
距离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心间隐约难受,也许,是因为她的那一句话。
不需要吗?
他紧闭唇瓣,眉宇不知不觉间皱成了一个小山峰。
霍容取下腰间的玉佩,攥起他的一手,当着他的面掰开他的手掌,把玉佩塞到他的手心中。
如此近的肢体接触,温热的皮肤在一瞬间互相感受掠过,解恪的手掌颤了一下。
他不明白……
只听「少年」淡定自若的对他说:“长安太平,可边关并不太平,解恪,我暂且不需要你,可百姓需要。”
“北泌国也需要你。”
“解恪,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耳畔那一句句话音如同缠绕在他心尖上的藤蔓,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他。
解恪不记得他是怎么回答的了。
冷风从面上无情的呼哨而过,他低头看着摊在手心里的环形玉佩,眼中似有情,又似没有。
向校尉看他又对着这块玉佩发呆,一边烤着火搓了搓双手,一边摇了摇头。
哎,瞧瞧,一看就知道又是在想心上人了。
这段时间,他都看了不知道多少次这样的情形。
向校尉一开始还打趣他,后来看他不接腔,也就没了那个闲心。
反正,看这个样子,自诩过来人的向校尉表示,一定是在思念爱慕之人。
他们正在一处洞穴里躲避风雪,外面的鹅毛大雪狂舞的飘零,为它伴奏的寒风声声胜声声。
“今年的雪,真大啊,看着总叫人心里发毛。”向校尉的话语里藏着点点担心。
他在边关驻守了六七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解恪闻言,缓缓收掌,掌中的玉佩被他妥善的放在怀里。
他迈开大步走到洞穴的门口,随意瞟了一眼已经积到膝盖窝处的雪地,看了一会,他说:“该走了……”
向校尉无奈的站起身。
“风雪这般大,晚些再走吧。”这种天气探地形,实在是要命。
解恪偏过头,“有人来了。”
闻言,向校尉当即提起了警惕,他们这一次探的地方有些深,碰见敌人,也并不难说。
他绷紧脸皮,问道:“我们现在往哪走?”
向校尉并没有问他是如何知晓的,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
他只当他在这方面有什么独家诀窍。
解恪:“继续往前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