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箱买回来用过吗?”我诧异地问。
“也是用过的……但是毕竟不常住,在这边放吃的就有点没必要了,留着做菌落实验吗?”
“说得也有道理。”我赞同道,环视左右后又突发奇想道:“你把房子空在这里有点浪费啊,租出去能赶上你小半个月工资呢吧?”
谷雨眉头稍稍皱起来,眯着眼睛挑衅地看我:“你是不是对我的财政收入有什么误解?”
“有么?”
“这几年你可是里外里地透露着资本家看不起劳动人民的嘴脸,没事就找这个话茬挤兑我。”
“我有么?”
“之前同学聚会回来,我记得你说什么来着,十几岁的男人比什么,二十的比什么,三十的比什么来着,你再给我念叨一遍。”
“十几岁的时候比脸,二十几岁的时候比体力,三十岁以后比存款。”我听话地重复了一遍。
“难怪你这么在意我的经济状况。”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什么时候在意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提而已!”
“我看你是装作随口一提地特别在意。”他指正道。
“嘁……我才没有。”
“不过我理解。”他故意装作夸张地点头。
“理解什么?”
“脸你是一直看着的,体力你昨天也验证过了,就差检查最后这个选项了,对吧?”他得意洋洋。
“嘁……你就自恋吧!”
谷雨直接将我举起来放到了厨房的台子上,整个人环抱着我,在耳边故意用气声问道:“不是你昨天说我好看的吗?还是我的体力让你失望了?要不我现在再表现一下?”
我双手推他的肩膀:“不了不了!”
我疯了?中年纵/欲无度到现在这个点,再继续下去我实在是心有余……力太不足了。
他整个人泄气地把脑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谷雨,差不多就行了啊……”
“我知道。”他声音闷闷的。
他在郁闷个什么劲儿?从昨晚到现在了,我腰都快折了,他却表现得好像失忆了一样?
“你也太夸张了,我也只是碳基生物,你悠着点儿好么……”
谷雨紧紧将我抱住,继续闷声闷气地说:“我知道。”
他长叹了一口气,声音轻不可闻,那带着遗憾的声音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
我补充道:“荒淫无度?”
他认真地盯着我:“食髓知味。”
他端着这么一张脸说这种话,真是作孽。
新工的案子没多久后变成了公开招标的项目,郑拓完全将自己从里面摘了出来,交给了真正懂行的下属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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